不过它愿意跟着先生漂泊,在小狐狸这儿,它落脚的地方,便是先生的肩头。
……
西襄城头摆着一柄长枪。
女子用一根发带将头发扎了起来,她望着那远处逐渐离去的儒衣先生,眼中多了几分想念。
来了,却不曾见过。
说到底,萧栀之缺了那份胆子。
她畏惧自己的心。
算命的走上前来,见她还在这里坐着,便说道:“人都要走了,你还不快去追!说不定还能让他多留几日。”
萧栀之摇头道:“追什么?不见对谁都好,到不日就这样。”
周易摇头一叹,说道:“这本就是一段极难的缘分,若你不争,那可就真的就没了。”
萧栀之何尝不明白这个到底,她至始至终都追不上陈九的步子,或许他们二人之间本就不合适。
萧栀之取下腰间的酒囊,猛灌了一大口。
酒水辛辣,刺激这她的咽喉。
她的眼眶红润了,说道:“这酒真辣。”
说着,她将酒囊扔在了一旁。
话说的不错。
也许就是这酒太辣了吧。
她还是想念当初在天顺上京的时候,策马上京……
周易也只能默默一叹,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选择或许也不算是坏事。
若是真走到一起了,许是会后悔一辈子吧,不管怎么选都会有人受伤,倒不如谁都不选。
茫茫人海,擦肩而过。
先生南下而去,见那昏黄之水横在眼前。
这便是无江之尾,没了中断与上游的汹涌,也没有江口的宽阔,这般看着却只是觉得像是宽一点的河流。
顺着无江西行,便可达长武。
陈九伸出手来,看向了岸边的竹林,抬手一斩,便见一根脆竹飞来,被剃去了枝节,落在了先生的面前。
狐九眼前一亮,说道:“先生我也要!”
陈九迟疑道:“你能行吗?”
狐九伸出爪子,说道:“肯定能行!”
先生便又取了一根短些的竹子,将那两根一齐丢进了江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