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人老珠黄、皮肤松弛的妇人嚎哭起来,将记者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咦,好像没有眼泪,只打雷不下于啊。
这时候,妇人右手掩口,悄悄吐了一口唾沫,抹在眼角上,哭的更像了。
虽然她不是专业的演员,甚至没有上过一天的表演课,可是在发廊里呆的时间长了,年轻的时候,每天要接待好些客人,有打工下苦力的,还有家产上千万的大老板。她慢慢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习惯。
在大老板面前时常哭诉自己可怜的身世,假装过单纯,扮演过妩媚。若不是腰板不灵活了,还能现场表演一下火辣的钢管舞。
有了唾沫当做眼泪,这下哭起来可有模有样。
人群里,有混混拿着腌臭了的鸡蛋朝张秋涛砸过来,那粘稠变质的蛋清和蛋黄,沾在身上别提有多难受。后面两名警察使劲制服着张秋涛,挣扎中,他身上披着的床单飘落在地。
女记者的失声尖叫,手里话筒不经意间掉在地上。
照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警察眯着眼睛,直感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扛摄像机的师傅更是一脸严肃,肩膀挤开碍事的家伙,调整镜头对准犯罪嫌疑人。
张秋涛饱受屈辱,精神终于承受不住,啊的一声是哀嚎,吓的众人身子一颤,然后他就痛哭了起来,低着头,挂起长长的两条鼻涕,一走一晃的被警察押出大门,走下火红靓丽的地毯,押送上警车。
拘留所,那是一处十分黑暗的地方,因商业纠纷或者打架斗殴进去的,很少有人故意找你麻烦。
可是那些因为抢劫、偷盗、进去的,在里面难免会被人敲打敲打!
这些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就是强奸犯,他们送到里面,就是做人肉沙包的,根本没有人权。
张秋涛进去就落得个遍体鳞伤,使劲叫嚷,不停的哭诉自己的冤屈,可是谁听啊!
更糟糕的是,下午他被妇女给睡了,蒙受冤屈。晚上的时候又被个大胡子给睡了!
他嗓子已经嘶哑,喉咙里就好像有几十只虫子在不断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