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英神情肃然，随手一丢坛子，也朝狱皇叩拜下去。

“哎呦，我的酒。”余天灿右手一抓，手指扣紧酒坛，心里松了一口气，叫道：“你这家伙，是纯心的。”

跪拜在地的幽灵、纹士长期盼多年，终于能够见到心中神一样的人物，内心的激动和崇拜难以言表，有人更是兴奋的直颤抖，强忍着才没有小便失禁。可这种严肃的场合，庄严的气氛，竟然被余天灿三言两句都给破坏了。

众人虽然没有抬头，心里面却对余天灿恨得要死，牙根痒痒的，恨不得将他给活剥了。

狱皇微微颔首，扭头看了一眼天坑竖井的方向。

余天灿捧着酒坛，没有说话，狱皇这一走，就像是鱼距离水越来越远，他目光紧紧的盯着狱皇，看到他眼神中的留恋一闪而逝，取代的则是刚毅和坚韧。如同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走吧。”狱皇一抬脚，人在一瞬间已经到了直升机面前。

巨大的直升机螺旋桨还没有完全停止转动。

巨风吹的野草涟漪般起伏不停。

“回去。”景怀英首先站起身来，大声道。

“回哪儿？”余天灿问道：“我要回凌江市。”

景怀英冷道：“余先生，你话真多，去哪儿你说了不算。”

余天灿慢悠悠朝狱皇所在的机舱走去，景怀英紧随其后。

等景怀英上了飞机，幽灵以及纹士长陆陆续续起身回到直升机，在螺旋桨巨大的转动轰鸣声中，几架直升机消失在夜幕中。

……

凌江市的这一天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