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老实了,岳临泽这才转移阵地,薄唇一路走过她脆弱的脖颈,留在了她的锁骨处。
他像是很喜欢她的耳朵,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后,唇便一直在那里流连。陶语忍着身体内古怪的情动,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岳先生,你先起来,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
她可真是敬业,到了这一步都没把这位性骚扰的甲方一脚踹开,而是认真?的和他商量。
岳临泽给她的回答是在她的耳朵上留下?自
己的牙印,陶语痛呼一声,皱起眉刚要?斥责,他便在咬过的那处印下一个吻。
“……”陶语知道这人已经没什么理智了,只能靠自己坚强的挣扎,想先从这间吃人的房间逃走再说。
岳临泽终于被她的不识相惹恼了,手?上加重了力度,让她不能再反抗。
陶语欲哭无泪:“岳先生,我是一个医生,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不跟病人发生任何不正当的关系,虽然我喜欢你,但是请你谅解……”
她的话音刚落,岳临泽便将手?塞到了她的背和床单之间,然后将她内衣上的暗扣给解开了。
陶语只觉得胸口一松,整个人都不好了,语速也更加快了起来:“岳先生请你尊重我,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一个小姑娘也是有基本原则的,如果就这么跟你睡了那我成什么人了?我可是很保守的!”
她刻意把声音抬高,义正辞严的拒绝岳临泽,想要用自己的一身正气感化他。
岳临泽挺直腰板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他没有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到陶语腿上,所以身体绷得很紧,本就明显的腹肌此刻更是分明,整齐漂亮的呈现在陶语眼前。
那条浴巾危险的搭在他身上,恰巧护着他的关键部位,而被遮挡的地方,隐约还能感受到他蓬勃的生命力。
陶语的脸可耻的红了,她咳了一声别开眼睛,继续道:“岳先生家大业大,未来娶的女人一定是门当户对的那种,到时候我这保守的人该怎么办?守着一个破败的身子孤独一生吗?”
她声情并茂的为自己开脱,差点没被自己的语气恶心出鸡皮疙瘩。说完她小心?的瞥了岳临泽一眼,小心脏始终高高悬着。
如果这样都不行,那她恐怕只有撕破脸了,不然她的职业生涯就算还没正式开始就留下?了污点,如果岳临泽再出现万分之一的几率,能想起副人格在精分世界都做了什么,她以后恐怕连助手都没办法当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无比诚挚的看着岳临泽,希望他能开恩放她一马。
岳临泽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陶语就感觉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让她忍不住缩着肩膀反思刚刚的那段话——应
该没问题啊,听着也挺诚恳的,岳临泽不会发?现有什么问题吧。
所以他现在是为她的拒绝生气?那是不是代表他只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这点兴趣还没上升到照顾她精神需求的程度?
在陶语思绪持续发散时,岳临泽垂眸从她身上下?去了。她只觉得身上一轻,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和自己思考的一样,岳临泽对自己的兴趣只维持在身体层面,那就好办多了,等逃过今晚就打扮古板点,再多点粗俗的行为,相信很快就能消解掉他的喜欢。
趁他暂时离开,陶语立刻开始整理衣服,很快便把上衣扣子从头扣到尾。
岳临泽下床后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叠东西进来了,陶语眨了眨眼,心?想他难不成要?用金钱诱惑?
……她真?是何德何能,让岳大佬这么破费。
岳临泽重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的胃口会这么大,竟然想做岳家夫人。”
陶语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想了一下?如果能让他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倒也是件不错的事,就是得把握好这个度。于是她苦笑一声,像是承认了岳临泽的话,又像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
岳临泽见她没有反驳,便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她身上,淡淡道:“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去领证。”
陶语一愣,低头就看到旁边一堆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她心里咯噔一声,下?巴便被岳临泽挑了起来。
“还有话要?说?”岳临泽冷声问。
陶语嘴角抽了抽,干巴巴道:“有……我大姨妈来了。”
“陶语!”岳临泽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阴鸷的表情仿佛随时要将陶语扔出去。
他不是蠢货,事到如今怎么会看不出陶语的拒绝,而她刚才拒绝的理由,没一句是真话,所以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陶语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你一直在耍我。”岳临泽说出这句话时,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陶语看着他阴沉的表情暗道一声不好,怎么看起来比之前戾气还大?想到他明明解决了岳临英和顾严生,这个世界却还没有回归主人格,她心里咯噔一下?,继而产生一个不好的猜想——
现在岳临泽
还有一个戾气源头,而那个人……是她?!
这么一想,思路就打通了,为什么岳临英和顾严生相继得到报应后,岳临泽的戾气还没有消除。现在来看或许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她在这件事中受了伤害,她被伤害会让他产生痛苦,而这股戾气还未被消除,自己又拒绝他的求欢,让他越来越愤怒。
……可是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成了岳临泽眼中那么重要?的人?!
陶语被自己这个新发现彻底震惊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岳临泽恢复了冷静,一字一句的问她,“为我做那么多事,你想要什么?”
陶语嘴唇动了动,丝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不管说真?话还是撒谎,都可能会被他扔出去。之前是因为医生的职业操守,才坚决不跟这人发生亲密关系,但是现在自己成了他的戾气源头,职业操守跟治愈病人比起来,又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岳临泽不是傻子,她再三的拒绝已经让他深信自己受到了欺骗,她此刻再怎么解释都显得多此一举。
“好吧,我承认,我没来大姨妈,刚刚就是骗你的,”陶语无奈的走到他面前,思考一下?放弃了职业微笑脸,有些苦恼道,“你先听我解释,别生气好么。”
“解释。”岳临泽冷淡的看着她的手?,虽然心中的怒意已经越来越深,但他并没有推开她。
陶语咳了一声,低下头小声道:“但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你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只是你能开心?,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
岳临泽淡漠的看着她,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的话。
陶语扫了他一眼,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虽然我帮了你,但是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我对你从来没想过要?回报的。你这样做,我心?里反而会不好受,那对我来说就不是奖励、而是一种折磨了。”
她三言两语把今晚拒绝的事情换了个性质,仿佛今晚的岳临泽对她做这些,都只是为了报答她一样,而她就成了为了不让心爱之人受委屈、所以要狠心?拒绝的痴心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故事圆回来一些。
在她说话的时候,岳临泽始终盯着她的双眼。
陶语在他的注视下?笑笑,看了他腰间摇摇欲坠的浴巾一眼,咳了一声转身朝衣柜走去,当她背对岳临泽挑衣服时,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盯着她的后背,像是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她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忙眨了眨眼睛掩下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衣柜里飞速找了件睡袍,抱在怀里折了回去。
“你身上有些凉,穿上吧。”她将睡袍举到他面前。
岳临泽垂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陶语叹了声气,顺从的走到和他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因为身高差明显,两个人又站得极近,她的头顶甚至能感觉到岳临泽呼出的气息。
她将睡袍抖开,踮起脚尖披到他身上,双手?无意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抬头便撞进他漆黑一片的眼眸里。
陶语愣住了,怔怔的和他对视,看着这样一双眼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叭叭说了那么多,他可能一句都没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