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无非是要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撇清关系,而他也有了一家子,希望她不要再提及当年的事罢了。
只是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岳临泽会已经娶妻,可想想自己虽然只是出去了一瞬间,但他却是经历了人生实打实的十?五年,以他如今这个年纪,有老婆才是正常不过?的。
如今任她怎么安慰自己,还是感受到了所谓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岳临泽看了她的脸一眼,看到她脸上的失落并无半分反应,毕竟已经过?了十?五年,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任意表情猜测许久的孩童了。
“……那你如今也应该几个孩子了吧。”陶语声音有些干涩。她消失一年这人就结婚了,想来对她也没那么喜欢,所以自己应该不是他戾气的源头。
既然不是,那肯定有别的原因?的,但她现在跟成熟版岳临泽还不熟,不好多问他什么,好在他们日后还能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便可以慢慢打听了。
岳临泽看她一眼,微笑:“内子身子一直不好,我心?疼她,便没有让她生,所以我们至今无子。”
“哦,这样啊。”陶语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了。
车厢里恢复了安静,陶语低落一段时间后打起精神?,突然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她下意识的看向车厢里仅有的第二人,却看到岳临泽正在专心?看书,似乎连余光都未分给她一分。
陶语无声苦笑一声,心?想这里到底已经是十五年后了,她要适应这个完全改模换样的精神世界,就必须摒弃先前那些惯
性想法,重新和岳临泽培养亲情。至于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是时候收起来了。
思及此,陶语呼了口气,正了正脸色诚恳道:“我无意打扰你一家的生活,只是如今实在无处可去,希望你能念在当初咱们姐弟情谊还算亲厚的份上,在你的住宅中给我一个房间,可以吗?”
“你是我的姐姐,自然该住在家中,”岳临泽勾起唇角道,“不然你还想去哪?”
陶语干笑两声,心?想这人今日到底官居几品了啊,说起话来不怒自威,叫人心?里怯得慌。不过?如今她得了他的保证,确定自己可以留下,她这心?里便放心多了。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她便还能继续苟下去。
马车继续向前,渐渐出了延江城,将城里的热闹远远甩在身后,马车上岳临泽放下书开始假寐,陶语不敢打扰,局促的坐在角落里。
因?为他闭着眼睛,所以她这会儿盯着他的眼睛渐渐大胆起来,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将人看了个遍,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些他这些年的生活轨迹。
然后她就发现,这人不仅是个大官,似乎还是贪官,巨贪那种。她虽然做首富的日子非常短暂,但好歹也是真实做过?的,所以好东西见过?不少,但此刻岳临泽手腕上戴着的佛珠,腰间的符文玉佩,似乎都是价值连城之物,他一个官员再富,也断不该戴得起这些东西。
“在看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岳临泽的眼睛突然微睁。
陶语下意识的实话实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手腕上的佛珠很别致。”
岳临泽缓缓睁开双眼,盯着佛珠看了半晌后取下来握在手里:“喜欢的话给你。”说罢便要递过?来。
陶语吓了一跳,忙疯狂朝他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自己戴就行?!”开玩笑,这还没培养感情呢,就开始收东西了,他万一以为自己是来打秋风的怎么办。
她的闪躲落在岳临泽眼中,便成了另外一种含义,岳临泽的眼神暗了暗,随手将东西扔出车外,佛珠落在地上发出的响声被车轮声盖过?。
陶语惊讶的瞪大眼睛:“那么好的东西,你扔了做什么?!”
“无用的东西,自然要扔。”岳
临泽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陶语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只觉得这位的性情比以前还要难以捉摸,虽说那佛珠是精神?世界的东西,算不上实质意义上的价值连城,可她还是有些心?疼。不过?东西是岳临泽的,她到底不敢说什么。
马车继续拼命赶路,渐渐的陶语开始犯困,坐在那里很快就睡着了。岳临泽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脸上,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后,又落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接着便被衣裳挡住了视线。
岳临泽不悦的蹙了蹙眉,打开了小桌下的抽屉,从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一个青瓷的小瓶,开了口后放到了陶语的鼻尖下。
陶语睡梦中不安的哼唧一声,接着头一歪整个人朝地上滑去,不等她摔到毯子上,岳临泽便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单手将软榻上的杂物扫到地上后,便将她放在了上面。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确认她是温热的之后,他勾起唇角,向来如死水一般的眼眸里出现了些许愉悦,接着便挑开了她的衣带,让她顷刻间曝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在这一过?程中,陶语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沉沉的睡着。
岳临泽俯身贴向她的脸,将鼻尖埋在她锁骨处深吸一口气,闻到熟悉的香味后,他从见到陶语开始便升腾起的暴虐之心?,终于有了一分控制不住的意思,他猛地将陶语翻了过?去,一把抓开她的衣衫,叫她的背都露出来后,这才狠狠的咬了上去。
很快口中便出现了血腥味,他心?中的焦灼这才消下去些许。岳临泽面无表情的直起身,看着她肩膀上渗着血的牙印,心?中总算痛快些许。
这会儿陶语已经人事不知,他再也不必强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手指触上她背上的伤口,在手指沾了血后放到唇边,轻轻的尝了一口。只要是她,仿佛连血的滋味都是甜的。
岳临泽满意的看着她,半晌才将她翻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打着圈靠近她的小衣,最终覆上了有一层薄布料隔着的浑圆。
她逃了这么多年,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欠他的实在太多,如今他要先收一点利息,至于本金,他会挑个更好的时候收回。
陶
语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路,迷迷糊糊醒来时,连脑子都是疼的,一听到了小镇,她睁开眼睛后看到自己身上的古装,愣了一下后想起自己现在在哪。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车夫在外头尊敬道:“大人,到了。”
陶语迷糊中又透着一分惊讶的看向旁边的岳临泽,揉着太阳穴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当初咱可是走了两天一夜才到的。”
“当初咱们夜里可并未赶路,自然要比现在慢些,下车吧。”岳临泽微笑道。
陶语点了点头,正要动突然觉得后背隐隐泛着疼,她皱着眉头伸手够了一下,却感觉更疼了。
“怎么了?”已经下马车的岳临泽回过?身,看到她扬起手在做什么,有些好笑道,“抓痒吗?”
“……不是,就是觉得背上有个地方疼疼的,好像受伤了。”陶语嘀咕一句,便从马车上下来了,看到眼前虽然有些地方变了但绝大多数街景未变的小镇,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忽略有些疼的某处伸了伸懒腰后,陶语看到眼前的客栈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不回?家去?来住客栈做什么?”
“我当初为了打点,便将那处宅子给卖了,如今咱们的家在京都,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日,等明日便启程回?京都。”岳临泽温和解释道。
陶语啊了一声,虽然表示理解,但心?里还是挺失落的。她虽不是这个精神?世界的人,但那座小宅子是她在这里的立身之本,且她在那里住了这么久,早就对它有了几分感情,没想到岳临泽说卖就给卖了。
岳临泽仿佛没有看出她的失落,扫了她一眼后便淡淡道:“走吧。”
陶语应了一声,打起精神?跟着他朝客栈进了,二人直接去了楼顶的厢房,陶语刚要进自己房间,便听到岳临泽道:“我这次去延江城有些匆忙,没有带丫鬟过?来,你能帮我收拾下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