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水寒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又弓了一下身子,小小软软的身体反而更靠近了轩辕亦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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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水寒醒来时身边早已失去了轩辕亦的身影。早已习惯在轩辕亦身后起身,水寒也不在意,让春梅和夏荷侍候着洗漱完毕,换了袍服,穿了靴子,去偏厅吃早膳。
早膳过后,水寒就带了喜子三拐两拐,到了昨日遇见云锦天的那座湖心凉亭。
出乎意料的是,凉亭上,云锦天似乎久候了。还是昨日的银红纱衣,一头黑发给一根碧玉簪束了,发稍随风飞舞。他的身后,还站了一名黑衣少年。
看看湖心亭上的云候,喜子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过身,蹲下去。
“呵呵,喜子。我会让云候教我轻功的,你只要背到我学会了就好了。”水寒边说边趴上喜子的后背。
喜子一愣,“殿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听水寒不再说话,喜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不知道该怎样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背起水寒,踩了湖面上的薄冰,跃上凉亭。
放了水寒,喜子双膝跪倒,“奴才见过云候。”
“一边站下。”云锦天也不抬头,自顾自的拨弄桌子上的那把古琴。看他弄琴,水寒也不着急,伸手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貂皮小斗篷,依旧如昨日,倚了栏杆坐了。
调了古琴七根琴弦的音,云锦天抬头看水寒。
感觉到云锦天的目光,水寒转过头来看着他。
“九殿下。”云锦天把手从琴弦上收回,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你可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水寒一愣,随即明白了云锦天的意思,眼睛里面一亮,走到云锦天面前,双膝跪下,“寒儿明白,寒儿见过师傅。”
看水寒恭恭敬敬行了拜师礼,云锦天抿嘴一笑,眯了一双桃花眼,“起来吧。舞墨,见过你家少主子。”
“是,舞墨见过少主子。”站在云锦天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