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虽是认错了,却也勾起来轩辕静的伤心事,瘪了瘪嘴,张开双臂再次扑入红叶的怀内,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才刚收住的眼泪再次滑了下来。
刚才因为恕火中烧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心境发生了变化,忽然被轩辕静抱住红叶的身子还是僵了一僵,犹豫了片刻才伸展了手臂环住了怀内男子,“静,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再回铸剑山庄已是掌灯十分,对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两人都默契的未曾提及,只是把玉无极和天煞两人之间的那一番对话原原本本的学给了轩辕亦和水寒听。
听完红叶的复述后水寒便问道,“那个天煞,是什么人?”
“是孤星的主事人,属下在孤星时任务的分派都是由他来完成。”水寒问,红叶便答道。
“唔……”点了点头,垂了视线,沉默了许久水寒忽然一笑,“还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飞岚的左相竟然是孤星的主子,看来这人是注定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言罢,清秀的小脸上一抹阴翳一闪即逝。
“这点,属下也未曾想到。”若是知道他便是孤星之主,在落凤城的时候他就该死一千遍一万遍了。单膝跪在地上的红叶眼睛情不自禁的眯了一下。
“是啊,朕的玉相藏的也够深的。”觉察到红叶眼脸中闪过的那抹杀气,轩辕亦伸手扶起来红叶,“不过,你并未因此便意气用事朕很欣慰。”
“皇上……您谬赞了。”偷偷瞟了眼坐在一侧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品着清茶的轩辕静红叶有些心虚的低了头。
“呐,父皇,既然知道了玉无极和孤星的关系,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下一步嘛……”见水寒一双清亮的眼脸注视着自己,轩辕亦故意拖长了声音,“寒儿难道忘了,明日便是凌九霄摆擂的最后一天了,下一步自然是去看别人打擂了。”
江湖卷 第六十二章 看台上
凌九霄设在惠州州城外的擂台进入了第三天,与前一日有些冷清的情景相比,今天的擂台下和四周的看台上又重新恢复了第一天擂台初开时的热闹。擂台下,看得津津有味的平民百姓中也多了许多随身佩戴刀剑的江湖人士。
今日,擂台的最后一天,也是映日剑或者是灵隐教归属何人这个凌九霄给整个武林设下的这个迷局的揭晓之日,擂台下会聚集了这许多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外围,一名一身华丽秋香色锦缎窄袖长袍的男子皱了两道秀气的柳叶眉看着前面那大人小孩挤作一团的人群不悦的跟身旁人说道,“江湖人摆擂,怎么这看擂的老百姓比武林人还多啊。”
“呵呵,”一声轻笑自耳边响起,“不想在这里挤么?”
“当然不想了。”挑花眼瞟了眼身侧站着的男子,云锦天的声音中带了些嗔怪的意味。
“有看台不去,非要在擂台下面看的人是谁啊?”
“看台上?”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身侧慕容非云锦天抱长了声音,“若是真到了看台上便不是咱们看打擂,而是别人看咱们了。”逍遥宫宫众和云中城那些亲信们那些暧昧又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可是受够了。
昨夜有些失控,才会在身旁人脖颈上留下那道吻痕,也才会让身旁亲信浮想联翩,所以认真说来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是自己的错。偷偷瞄了瞄云锦天的领口,衣领内露出的那窄窄的一条月白里衣的衣领已经完全拍住了昨夜欢爱时留下的痕迹,慕容非悄悄的出了口气。
有些无奈地看看面前摩肩接踵的人群,又看看那成半月形围了擂台的数座看台,眼脸忽然一亮,云锦天一手扯了扯慕容非的手臂,一手指了指正中间灵隐教看台旁边的一座看台,“咱们去那座看台上看打擂好了。”
顺着云锦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便望见了那座看台上正指挥了丫鬃仆役排摆桌案的沈凤,慕容非一笑,“可是寒儿还未到呢。”
“喏,你看那些马车,”说着,云锦天便颠了脚尖用下颌点了点铸剑山庄那座看台下面数辆围了华丽幔帐的四轮马车,“寒儿他们应该是已经到了,多半是在看台后面休息呢,咱们先过去看看。”说着便伸手拉了慕容非退出来,从人群后面向着正对擂台的那数座看台后面绕过去。
铸剑山庄庄主带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都极有眼色,也全都看得出眉眼高低来,见过来的两个人衣着华丽气度非凡,便有管事过来客客气气的询问。
听是来寻少庄主的,其中一人还少庄主的师父,那管事便一边把云锦天和慕容非两人往看台后面与前台隔了一道琉璃屏风的后台让,一边派了人抢先一步上了后台去通知。
所以,云锦天和慕容非有上到看台上,一身水色长袍的少年便先于所有人,面带惊喜的立在了他面前,“师父,您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师父不能来么?”果然都是看着自家的孩子好,他这个宝贝徒弟看都看不够啊!满怀欣喜的望着面前俏生生的立着的少年,伸手将额前稍显凌乱的碎发整理好,云锦天才伸手牵了少年的手笑道。
“师父,寒儿不是那个意思。”被做师父的调侃了,水寒有些郁闷。
“呵呵,师父知道。”见面前少年那张原本笑意盈盈的小脸忽然现了抹郁闷,云锦天轻笑出声,扫了眼水寒身后或坐或立的众人后云锦天便冲着在场之人打了声招呼,“段庄主,静先生,红先生,各位许久不见,可都还好?”
坐在最内侧轩辕亦看了眼自家寒儿给云锦天牵了的小手,又看了眼云锦天身侧慕容非不但面色如常,甚至在视线落到水寒身上是眼底还见了些欣喜,目光闪了闪便轻扬了嘴角,“云宫主,慕容城主请坐。莫语,上茶。”
既是受了邀请,云锦天和慕容非两人便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片刻春梅便端了冰镇过的茶水上来。虽离晌午还早,天气却已有些炎热,清亮辛甜的茶水噙在口中分外的舒服,品着茶,几人便在看台那八扇琉璃屏风的后面说些闲话。
前一夜那一坛烈酒下肚,凌九霄一觉醒来便到了午后。按时辰算的话,若是再来看打擂还未等他到,这擂台怕是已经结束了。所以清醒后的凌九霄连提都未提惠州州城外那座自己摆下来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