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的一个哈欠瞬间憋在心口,眼角都泛起泪光了,顶着岳临泽冷漠的目光还要咬牙微笑:“是的顾先生,我不累。”
顾严生心中怒火更盛,不过想到马上要说的事,他生生忍了下来:“我这次叫你回来,不仅是为了我的生日宴,还有集团里的问题,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也慢慢老了,所以有意把一些事交给临英去做,既然你不愿意出门,那就把公章给我吧,也省得临英到时候来回跑麻烦。”
啧啧,这位顾老爷说起话来还真直接,开口就是要夺权。陶语在一旁看着岳临泽阴沉的表情,心想恐怕顾严生和岳临英活着一天,他这戾气就消不了了,可她也不能直接把这俩人砍死啊,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公章只有在岳家人手里才有效,他是谁?”岳临泽平静的问。
顾严生额头上立刻暴起青筋,咬着牙道:“他是你哥。”
“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岳临泽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而岳家也只有我一个子嗣。”
“你!”顾严生气得心口发疼,冷着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是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一下,你哥哥他母亲一直在外头公墓葬着也不是事,过几天挑个好日子,我打算把她葬回祖园,祖园是顾家祖园,跟岳家没关系,这点主我可以做吧?”
和岳家没关系,可是岳临泽母亲在那里的事全世界都知道,陶语简直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到了。顾严生这么多年都没把岳临英他妈挪去祖园,却在跟岳临泽要公章的时候提到此事,什么意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陶语若有所思的看向岳临泽,接着就看到他的手指掐在扶手上,指尖因为用力开始发白。她抿了抿唇,轻轻将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
岳临泽的手微微一动,接着放松了力道,平静道道:“公章的事,再议。”
这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了。顾严生微微松了口气,冷淡的站了起来:“那就以后再说,时间不早
了,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了,似乎除了利益,岳临泽这个儿子没有丝毫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客厅里沉默半晌,陶语将岳临泽的手翻转过来,看着他被扶手硌出痕迹的指尖,叹了声气道:“你真的要把公章给他吗?”
“你觉得呢?”岳临泽反问,一边问一边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当然不可能,这位主可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朋友,哪会这么容易就妥协。她笑笑:“既然不打算给他,那就别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岳临泽平静的看向她:“我生气了?”
“……没有。”陶语真诚道。那个差点把指头按断在轮椅扶手上的人绝对不是他。
岳临泽扫了她一眼冷淡道:“走吧。”
“去哪?”陶语下意识的问。
“回房。”
陶语:“……?”
一分钟后,陶语站在低调奢华的房间里,一言难尽的看着岳临泽:“我必须要跟你睡一个房间吗?”
“正好如你所愿,不是吗?”
陶语:“……”按照人设来说应该没错,只是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