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做完这一切,轻轻的趴到她身侧,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闷闷道:“我本?想让你再自由?几日的,可你为?何要来阁楼,逼我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陶语彻底无语了,合着她现在是自作?自受?若是不来查探,至少还有几天的好?日子过?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叫他别用对付妖魔鬼怪的招数对待她,可现在说不了话?是个大问题。
陶语心中深深叹了声气,随后又打起精神,既然身体还有知觉,便说明那药不会致残,既然这样?,那她就耐心等药效过去就是。
这么想着,她便心态平和下来,镇定的看?着岳临泽,看?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而岳临泽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似乎不打算做些别的什么事。
二?人便这样?对视许久,最?后陶语觉得甚为?糟心,干脆闭上眼睛不搭理他了,默默等着身上的药效过去。
岳临泽也不恼,就只是盯着她看?,直到临近晌午,他才温声道:“该用午膳了。”
陶语正因为?闭眼
睛闭得久了,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一听到他说话?立刻打起精神,双眼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给自己解药,好?一同去吃饭。
谁知岳临泽笑了笑,低声安慰道:“等我一下,我这便叫人送些饭菜过来。”他说罢便摸了摸陶语的脸,接着转身离开了。
陶语无语的看?着他,内心咆哮谁稀罕你送饭,放我出去!然而没人会听到她的声音,在岳临泽回来后,她还要故作?无事一般,好?降低他的警惕性。
只是在她看?到岳临泽送来的饭菜后,彻底就不淡定了——她真不是妖怪,所以不吃香灰!
岳临泽看?她一眼,含笑将香烛点上,再在她面前?摆了张小?桌,自己就在小?桌旁坐下,接着解释道:“你先前?为?了瞒住自己已是非人的秘密,没少吃这些五谷杂粮,为?了避免你生病,日后你只服香烛便好?,其他的就不要贪吃了。”
陶语:“……”我去你大爷的贪吃,先前?还以为?自己很可能会在这里瘫痪上几十年再悲惨死去,现在看?是有些悲观了,哪用得着几十年,他这么搞的话?,她不出十天就被饿死了。
岳临泽只用了几口素粥便放下了碗筷,在陶语渴望的眼神中收拾好?食盒往楼下去了。
在他将门?关上后,陶语绝望的斜了眼不远处还在燃烧的香烛,肚子清晰的发?出一声叫。她早上急着来翻看?,便没有用餐,这会儿一连两顿都没吃,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岳临泽这次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期间陶语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手指已经开始能动了,她松了口气,继续假装无事的躺着,岳临泽回来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晚上,岳临泽都没有再出去,要是盯着陶语自言自语,要么自己单独处理公事。
到了晚膳时间,陶语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正在看?公文的岳临泽手上一顿,扭头看?向了她:“饿?”
陶语立刻拼命眨眼。
岳临泽轻笑一声,在陶语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一根新的香烛。
陶语:“……”我可去你孜然羊肉的章鱼小?丸子的鸡大腿吧!
待香烛点燃后,岳临泽回头看?向她:“药效褪了吗?”
陶语身
子一僵,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岳临泽蹙眉:“看?来你身子的确有些弱,这会儿竟还不能动。”
“……”是啊,身子很弱,主要是饿的。
“你慢慢吃,我在这里陪着你。”岳临泽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敲钟声。陶语立刻看?向他,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去柜子里取了银针和符文,在心口扎了一下后把?血点在符文上,接着便下楼去了。
在他走后,陶语嘴角抽了一下,只觉得这孩子被迷信荼毒得不轻,也幸亏那群无良道士只是让他银针取血,若是让他拿刀子戳,恐怕他也活不了十五年了。
陶语一想到堂堂一个当朝首辅,就因为?她失踪了,又是迷信又是搬家的,搞得自己像个智障一般好?骗,她心里便忍不住歉疚。
岳临泽拿着符文看?了她一眼,见她眼角泛着晶莹,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怎么,很难受吗?”
陶语一愣,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接着便看?到岳临泽快步走到门?口处:“待我拿下去,你便不会难受了,莫怕。”
陶语:“……”行吧,这兄弟以为?她是怕符文了。
陶语此刻已经被他搞得没有脾气了,只希望药效能快点过去,先让她吃顿饱饭再说。
岳临泽这次去了许久,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显然是下人送过来的,陶语望眼欲穿,可惜岳临泽不能接收到她的渴望,只是认真问道:“还难受吗?”
陶语定定的看?着他不动,岳临泽顿了一下,低声道:“不用担心的,很快便好?了。”
陶语幽幽看?他一眼,决定暂时不搭理这个被封建迷信冲昏头脑的人。
岳临泽抿了抿唇,也没胃口用膳了,便将食盒随意放在那里,脱了鞋子躺在了地铺上。
陶语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珠子都快斜到鬓角里了,才看?到岳临泽躺在地铺上,她抿了抿唇,闭上眼睛不再动了。
一直熬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陶语都始终没动一下,直到她开始感觉到困意,心里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确定他睡得安稳后动了动手脚。
这个时候虽然四肢还是有些发?麻,但是
整体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从床上起来,扶着床沿光脚踩到地上,再撑着墙壁一步步努力走,走到食盒边时,她深吸一口气,一脸庄重的将盒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