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里面姬昌言,“天色已晚,二位将军可回去安歇矣。”
那两个将士应声而出,走出来,便有两名将士替换他二人,在院中来回巡走。
却是不得自由。
婵玉便掐了个法诀,如一道微风,遁入内室。又挥出一道禁制,不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进得室内,见那老者于小桌前,焚香静坐。端正闭目,像是在等人。
婵玉便将伯邑考所托书简和一小包杂物置于桌上,自己仍是隐身状态。
问道,“天色已晚,伯侯为何久坐?”
老者须发皆白,然目光清明,老迈沉稳。悠然道,“抚琴时若高山得遇流水,想来有贵客将至,不敢安眠。”
高山得遇流水,抚个琴而已,竟有这般神异?
婵玉便去了隐身状态,到姬昌对面跪坐。
笑声道,“贵客称不上,信使倒有一个。”
姬昌没有去拿书简,而端详着婵玉的面容,道,“仙子看着有些面熟。”
婵玉也不避讳,笑答,“邓氏婵玉,七年原与伯父在商相府见过。后往东海仙山学道,今日方归,不巧在汜水关外遇见伯邑考哥哥,便替他跑这一趟,以告其孝心。”
“贤侄女有心了,九公真是好福气。”
他被囚多年,也不曾闻家中音信,难得今日有家人传讯,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拿起竹简翻阅。
婵玉静静等待,思考要怎样才能不突兀地提出自己想学卜算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