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不同的……
死了拿来做成蒸鱼,倒也没什么不妥。
但萧弋就是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不太愉悦。
他原本是想叫杨幺儿瞧一瞧,他将鱼养得好好的……
萧弋拧了下眉,到底还是点了头:“嗯,吃鱼。”
没了鱼瞧。
萧弋自然也就失了大半的兴致。
二人便又往回走。
杨幺儿如今渐渐也能瞧出来人的情绪了,高兴与不高兴,她是懂得一些的。
走在路上,见萧弋始终不曾再开口。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道:“金色的,真的,不能吃……下回,再去湖上,捉鱼。捉两条黑色。能吃。”
萧弋顿了顿。
她以为他是因为金色的鱼不能吃,所以不高兴?
萧弋应了声:“嗯。”
杨幺儿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嗨呀。
怎么办呢?
他想吃金鱼?
……
待到第二日起床,杨幺儿都还怔怔的。
刘嬷嬷见状,心下觉得有些好笑。
娘娘如今也知道愁苦了?
杨幺儿突地出声喊住她:“嬷嬷。”
刘嬷嬷忙走到了她的身边:“娘娘有什么吩咐?”
杨幺儿凑在她的耳边,磕磕绊绊嘀咕了两句话。
刘嬷嬷的脸色顿时一凌。
还不等她说话,外头来了两个宫人,压低声音道:“娘娘,永安宫那边出事了。”
刘嬷嬷直起腰,拧眉看向那两个宫人:“可报到皇上那里去了?”
“报过去了。只是按规矩,娘娘当要过去瞧一瞧的……”
“出什么事了?”刘嬷嬷冷声问。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斟酌着道:“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永安宫里死了一个侍卫……”
而此时永安宫内。
太后的头发散乱着,还未梳起,她由宫人扶着坐在了贵妃榻边上。
那侍卫的尸体已经叫人抬走了,但她盯着地上那摊血,还是感觉了一股寒意,从背脊直窜上了头顶……
她觉得哪里不对的那点猜测,终于成了现实。
她咬住牙,气得一手打碎了茶杯。
“好……好一个越王!”
她养了他十几年,如今方才知晓,养的哪里是一条狗!
原是一条豺狼!
他的手伸得可比她长多了!
“哀家倒要看看,他这是何意?”
警告?
亦或是……他欲对永安宫动手?
太后气得脑子都快烧糊了,偏偏这时候又听人道:“太后娘娘,养心殿那边来人了,还有……还有坤宁宫那边也来人了……”
皇上与皇后一个没来?
太后气得又挥落了两个茶杯下去,发出“啪”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