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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烈也不想死,但他也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虽然和鬼狐狸已经绝交,但雄烈答应不会泄露一个字。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失言所以哪怕丢掉性命,雄烈也无怨无悔。

“那个鬼狐狸在哪?”布尔夫缓缓的提高了语气,声音再一次温度骤降。在江南道不许私斗,这是铁律。布尔夫不想和江州武林盟起争执,所以此刻他的心底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不知道——”雄烈淡淡的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布尔夫眼中杀意迸射,突然抬起一脚向雄烈的胸膛踩去。

“住手——”一声暴喝响起,布尔夫的脚停在了雄烈的胸膛。清风吹过,布尔夫的发丝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身黑衣的鬼狐狸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的不远处。

布尔夫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鬼狐狸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想不到你竟然是江州武林盟的人……原来……船上的一切是江州武林盟监守自盗啊……”

布尔夫很失望,也很不屑。江州武林盟这两年的所作所为被人神话了,甚至让布尔夫这个草原人也对江州武林盟敬佩有加。但现在……

“做下那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加入江州武林盟。所以偷你金盒的事与武林盟无关。既然你能找到雄帮主,我也无话可说。这件事和他无关,他什么也不知道。那天的船是我凿沉的,你的金盒也是我偷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鬼狐狸从出道江湖就是邪魔外道,他也一直游走在邪魔外道的边缘。自从认识了雄烈,鬼狐狸才被唤醒了良知,才让他明白,江湖中人可以活的这么洒脱。

人性的复杂在此刻的鬼狐狸心底纠缠,他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他人的死活,但同样他也重情重义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在雄烈和他恩断义绝之后,鬼狐狸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心中的不安,使他一直默默的跟着雄烈,他想知道,雄烈口中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什么样的。而现在,他似乎懂了。

“是么?”布尔夫冷笑一声,“金盒在哪?”

“我送人了!”

“送给了谁?”

“江州武林盟主大婚之喜,金盒自然是作为贺礼送给了江州武林盟。否则,我又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加入江州武林盟换上这一身衣裳?你要拿回金盒,恕我无能为力,但你要出一口恶气,我的命就在这里你来拿!”

“拿你的命?哈哈哈……你现在是江州武林盟的人,杀了你,我也没办法活着离开江南道,你倒是好精细的打算!”

“江州武林盟遵循是非曲直,我有错在先,如今被阁下抓住被你取了性命无话可说,武林盟也不会为难阁下。我只求阁下能够放过雄帮主,此事也的确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