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宁月将周翠翠送到村口。目送着他坐着牛车向一边的官道行去直到消失不见。宁月长长的一叹,转过身向同里镇方向行去。
昨夜,半睡半醒之间。宁月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月哥哥,我喜欢你。”这也许是周翠翠鼓起了勇气的表白吧。但宁月却没有醒,或者说他不敢醒。
同里镇依旧像往常一样,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两旁的店铺也是冷冷清清。像这样的小镇,也只有到了集市日才能看到热闹繁华吧?
回到天幕府,还没踏进去就看到鲁达带着木易他们急匆匆的向门外跑来。与宁月在门外刚巧遇到,鲁达看到宁月的一瞬间愣了一下,但立刻露出一副爽朗的笑脸。
“宁月,你回来了?”
“嗯,捕头,你们这是要去干嘛?”
“哦,你回来了正好!快,跟我们去一趟东岳河,刚刚有人来报案,东岳河发现了两具尸体可能是命案!”
宁月一听命案,整个后背瞬间发毛了起来。在宁月的记忆力,同里镇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直觉中一个不祥的预感充释着脑海。
东岳河边,早已围满了人。人群中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靠近去看尸体。衙差院的老李已经带了人将现场隔离了出来,鲁达一行人挤过人群直奔尸体而去。
两具尸体,都装在麻袋之中被人沉河,如今尸体早已泡的发胖看不清本来的面目。鲁达黑着脸来到第一具尸体前,掀开一看竟然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孩子死状极惨,边上看到这一幕的衙役甚至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宁月哪怕前世做过警察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而腐烂的地方正是从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口开始。很难想象,这个孩子生前经历了怎样的酷刑,也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做这样令人发指的事。
“死者十二三岁,被人乱刀砍死后沉入河中,死亡时间……”
“两天!”
鲁达还在迟疑判断这个孩子的死亡时间,一边静静看着尸体的宁月已经精准的判断了出来,“死者阿力,十三岁,周济药铺学徒。死亡时间两天,死亡原因……拷打!”
宁月的声音很轻,仿佛清风吹皱了池水一般的漫不经心。但如果了解宁月的人在场就会知道,越是平静的宁月,心中的怒火就越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