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突然的,帕奇的心底涌现出一股浓浓的不安,他想起了之前穆瑰的话,那一瞬间,一种心如刀割的疼痛,再一次让帕奇浑身颤抖。
“我是你的女人,我也向你保证只做你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动我一根手指,如果别的男人敢侵犯我,我就用这把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帕奇,我走了之后,求你不要忘记我……”
话音还没落地,帕奇猛然间转身将穆瑰紧紧的搂在怀中,如此的用力,炙热的胸膛内仿佛奔涌着岩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保护你,我会永远保护你……”帕奇喃喃的说着,那一瞬间,帕奇明白了父亲对他说的责任是什么?责任,就是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要把穆瑰带往中原九州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十天了,但从反馈回来的消息却如此的风平浪静。不说长生天宫出手拦截,就是突也部落的王庭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从草原进入九州,也就这几条路线。这些路线之中,却仅仅只是象征性的搜寻根本没有引起重视。折月不禁有些纳闷了,就算安拉可汗放弃了自己的女儿,没理由长生天宫也放弃啊。
自己杀了一位草原天尊,并且在天尊的手里绑架了人。要是再让自己将人成功送到中原九州。这长生天宫的脸可是要被抽肿了。于情于理,长生天宫都不可能放任由之。
在折月陷入疑惑的时候,原本等候了十天都没有等来灭顶之灾的南蒙部落稍微有些心安了。过了十天了,如果安拉可汗真的要怪罪下来,也不可能等这么久都没有动作。没有动作,那就意味着没事。
不过这个时候,南蒙部落的贵族们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事,那就是他们的首领,南院大王杂木合为什么到了十天都没有回来?
夜色渐渐的来临,终日惶惶不安的南蒙部落渐渐的变得平静。以前的草原牧民都害怕黑夜的到来,因为黑夜中隐藏着太多的危险。但现在,黑夜却是南蒙部落最期盼的时刻,仿佛黑夜能给他无穷的保护一般。
白天没有等到制裁,那么夜晚就不会有。黑夜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又成功的活过了一天。在草原部落的心底,生存是唯一,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刚刚战战兢兢的躺上床铺,睡意才刚刚升起。突然间,大地微微的摇晃了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轰鸣声,一瞬间驱赶了南蒙部落的睡意。
在草原上生存的部落们,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战马飞奔,千军万马飞驰而来的声响。南蒙的勇士们猛然间翻身而起,惊慌失措的穿衣,慌乱的寻找着自己的战马。
整个部落,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十天的惶恐,使得他们的士气已经低到了谷底。甚至连警戒,放哨,和巡视都忽略了。每一个人每天祈祷的就是大汗不要怪罪,长生天宫不要降罪。
但是,他们忘了他们的敌人是谁?在草原上,有一个部落无时无刻不想将他们碎尸万段。
埃古率领的女真狼骑来了,带着刻骨的仇恨,化身魔鬼从地狱中冲来。手中的弯刀,照应着星辰。埃古带着洪烈尸体回到女真部落的时候就发誓,他要整个南蒙部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