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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的时候可以听情歌,烦躁的时候弹弹琴来平复一下心情。宁月来到客厅雅舍,一台墨绿色的窄琴被摆在客厅的中央。

这是沈青花了好大的人力物力才特地为宁月打造的一把好琴。琴长四尺,只有手掌般宽,与一般的古琴比起来,它显得袖珍的多。为了保证音色和音准,沈青亲自调试布线,就算上面的每一个楼雕花纹都是沈青亲自操刀。

世上能值得沈青这么操心操肺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好琴,一种是挚爱,而宁月显然都不是!沈青之所以舍得,还是因为他盯了宁月的吉他已经很久了。对于新鲜的乐器,沈青总是没有免疫力,更加上这种可以抱在怀里的琴很潇洒。

宁月以前也觉的怀抱吉他很潇洒,甚至他自己还乐此不疲。但当他看到沈青一身如仙人般的长袍宽袖却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时候,整个人凌乱了!

所以他异常干脆果决的和沈青交换了这把袖珍琴,而且为了方便携带在琴身的背面装上了两个扣子。只需要往背后一背,这把琴的大小也不比寻常刀客的刀大。

只是这把琴自从落到宁月的手上……几乎没有发过声音。以前弹琴,他都习惯从乐器行里卖的那把大琴。而现在,那把琴在苏州余浪的别院之中。

“当——”轻轻拨动琴弦,那声音比一般的琴要尖锐一点,但回声绵长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音缘死了,贾晓晓远在苏州。沈青……不知道有没有回金陵。举目四望,突然发现哪怕是自己的家都感觉如此的陌生,冷清!

自从谢云离开后,宁月就没喝过酒!因为宁月原本就不是嗜酒的人,但现在,他突然想醉一下。家里没酒,但他知道金陵城的杏花楼有好酒。而且他们的杏花雨是世上一等一的烈酒。

背上古琴,宁月化成蝴蝶悄悄的从窗户中飞出。自从有了轻功之后,他越来越分不清窗户和门的区别。宁月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喝酒,以前他和谢云喝酒的时候总喜欢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吹着牛喝着酒。

躺在树冠之上,宁月望着天空明亮的月亮。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月亮有点奇怪。每一次,无论月牙还是圆月都那么的完美,完美的都有点不真实。

但月亮是不是真实他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变得不真实。酒这东西很奇快,一开始会让人排斥,渐入佳境之后却让人欲罢不能。一口一口的喝着不知不觉热血上头。

解下背后的古琴,一手抱琴,一手在琴弦上狂舞,一瞬间,激荡的音符在指尖飞速的流转。体内的内力仿佛受到什么引动一般急速的脉动。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在宁月半醉半醒之间,天空的月似乎洒下月华,如舞台的灯光一般将宁月所坐的树杈照射的分外的透亮。月华为阴,冥冥中被宁月的琴心剑魄吸引,吸月华于体内,经过经脉如融化的雪水一般涌入宁月的丹田。

剑胎飞速的凝结,比起宁月以往的速度快了何止十倍。原本只是剑尖一节的剑胎,仿佛雨后的春笋一般被慢慢的长出。当宁月再次回过神之后,却发现体内的剑胎已经凝聚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