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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宁月暴喝的盯着金余同,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睛看到灵魂深处。

被宁月的眼睛盯着盯得有些发毛,金余同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一种别样的情绪在金玉同的眼底流转。宁月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撕掉身上已经烤焦的飞鱼服。

“总捕,我记得我还应该闭门思过两个月吧?”

“对你的处罚已经取消了,明天你就可以回……”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累,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么?”宁月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在一众铜牌捕快们怪异的眼神下,宁月踉跄的,狼狈的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几天下了两场雨,一场下了三天,一场下了两天。宁月依旧穿着那天从火场里冲出来的衣服,靠着门栏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从那天回来之后,宁月就没洗过澡,也没有刮过胡子。眼神迷离的望着门外,不时有几个行人从门口穿过。院子里的梨树已经开始结果,烦人的知了又在树枝上唱歌,宁月就这么睡眼朦胧的靠着。

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它能让宁月忘记那些不想记起的,不愿想起的。只要喝了酒,宁月就可以短暂的忘记那天冲天的一场火。还有于百里拼死将自己推出的那一副坦然。

“好酒!”一声赞叹,仿佛凭空出现在宁月的耳边。在宁月的眼角,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宁月的身边。来人很熟络的在宁月身旁坐下,一把夺过宁月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

“果然好酒!”来人很欢悦的赞了一句,再次举起酒壶往嘴里倒。

朦胧的眼睛渐渐的聚焦,也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抢自己酒喝的货,“你连伤心人的酒都抢?还有没有人性啊?”

“这是抢你的酒喝么?你不开心,身为好兄弟自然要陪你一起喝了!听沈青说你这次栽了,栽的很惨?”余浪一边笑着一边猛的灌酒,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宁月觉得余浪不是来找醉的,就是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

“人艰不拆啊,是好兄弟能不提这事么?我天天喝酒就是要把这事给忘了,你还来提醒我,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么?”宁月没好气的夺过酒壶,仰头往嘴里倒去,“哎?没了?”

“呃——”余浪打了一个酒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还有么?”

“我借酒消愁,但我看你喝酒的样子好像比我还愁啊?”宁月随意的将酒壶往后一抛,精准的落进一个箩筐之中。箩筐里,已经堆了满满的一箩筐空酒壶。

“你栽了,我也栽了!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啊!”余浪很悲催的一叹,“宁月,我来是想请你帮我想想办法的,你要不帮我我的名声就算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