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贤姬的声音已经变成呻吟,实在是这三条大汉太重了:“你不知道?不知道越南对外来人士一定会派遣人员接近监视?你没注意到她看我下车表情的变化?就算杀错了,也要杀掉这可能泄露行动的越南人,她们绝对不可靠!”
疼得嘶一声倒吸凉气,巴克的镊子终于碰到了硬物,也是距离太近枪弹出膛初速还没达到最高值,所以这发子弹没击穿,但现在很明显,伤到骨头了,巴克忍住颤抖的右手,钳住弹头缓慢的拉出来,上面还沾着骨头渣子,林东终于苍白着脸左手使劲捂住嘴才能抑制想吐的东西,右手抖着伸过来含含糊糊:“给……给我,做个纪念……”巴克夹到他掌心里,林东连忙攥紧转身又开始喔喔喔了!
跟小公鸡似的撑住旁边草垛不停反胃。
娜塔莎抬头看了一眼丈夫,麻利的把敷料给准备好,然后才给他擦汗:“这回伤口好了,给你在这刺个小钢炮?”是,有点靠近腿根子,要是再过来点没准儿家里那几位就等着守活寡了!
巴克想笑:“别逗我……要加大出血量,靠!我有各种各样的伙伴……就不能有华国人?幸好你没杀了他,不然我非把你的命也留在这里,平静没?!平静了就松开她!”
鬣狗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嘟嘟囔囔:“小马克西姆!当时我就觉得你找这个妞喜欢问东问西的!我敢担保阿琳绝对不是特务!”
小马克西姆在那边仔细地摸索尸体,终于开口:“特么的,这食指上的扳机茧比我都厚,摸老子的时候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坐办公室拿笔写字留下的……”
这下连娜塔莎都回头扑哧:“你个文盲!你写字会磨到食指中间指节?”
果然,鬣狗的女朋友手上光洁干净,有可能就是被误杀了。
但显然这货也不怎么心疼,只是嘟哝自己回不去越南了,这俩姑娘虽然这些日子只知道他们有手枪,在盯梢,其他一概不知,可在越南也知道他们跟旅行社的关系啊。
巴拉耶夫他们才谨慎的松开崔贤姬,这位已经站不起来了,有气无力:“我……受伤了……胸腔……”
巴克只想用渝庆话大声地说一句:“该背时!(活该)”
等自己的腿上伤口包扎完毕,让吉尔和巴拉耶夫把崔贤姬抬过来,当着娜塔莎的面就在人家姑娘胸口上到处摸,还解开那件黑色棉服仔细摸:“嗯,肋骨断了两根,活该……矫正归位有点疼,你能……”一边说着巴克就突然在对方圆鼓鼓的胸口上一压,右手还有搓捏之类的动作,巴拉耶夫和吉尔都缩着脖子偷偷边看边笑,娜塔莎面无表情的帮忙压住女性躯干,崔贤姬娇哼一声,却也只是胸腔发声器官被气压的正常反应,居然都没有呼疼,就被巴克松开了:“好了,慢慢养吧,崔贤姬同志。”
对自己胸脯被个男人反复拿捏都没有半点变色的小特工一下就浑身紧绷,但也只绷了半秒,立刻就松弛下来,挤出点笑容:“本来我还怀疑你的警惕性是不是符合一个特工的素养,看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巴克苦笑的指指伤口:“然后就这个结果?不说这些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袭击事态背后由韩裔承担,他们会交出几个参与人员去顶罪吧,我们就此别过,再无关联。”抬抬手,娜塔莎单手就把丈夫拽起来,稍微蹲点就扛到肩膀上往车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