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不是牟晨菲在电话里明目张胆的催促,再不回去,她就要过来了,其他姑娘也似有似无的暗示,这放飞鸽子出来玩玩差不多也得了,吴梦溪真打算在这儿呆更长时间的。
连绵不断的浓密原始森林,比布桑加岛上的森林覆盖深厚了多少倍,藏在半山腰还需要索桥木梯登上去的树屋,在清晨完全隐藏在牛奶一般浓厚的雾气中,以前住了一大家子的地方,现在就两口子,没有玻璃窗的原始风味,就是木条构造的窗户用撑子掀起来,嗯,吴梦溪说就是当初潘金莲从楼上掉下去砸中西门庆的那种窗撑子,借此用来形容自己这没羞没臊的两口子。
宽敞的卧室有三面都这样完全撑开,除了柱子,和森林没有半点阻隔,雾气都能流淌进床边盘旋,吴梦溪光着肩头缩在巴克臂弯里,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要把所有景象都刻在脑海里,从头至尾她是不会拍照纪念的。
巴克睡觉有点小打鼾,但手掌在姑娘身上摩挲,感觉她露出被单的肩头有些冰凉,就睡眼惺忪的展开手臂包裹紧点,吴梦溪听着鼾声感受这自然流露的宠爱,出神的表情笑了笑,有那么一点点少女般的清纯,却又像眼睛里融进了雾气,静静的把自己肩头再缩紧点,闭上眼享受这份温暖。
其实这几天颇有些无欲无求的住在这山巅树屋,还真说不上是成天胡天胡地的抵死缠绵,相较于两人一年半以前颇有些试探交心的初次翻云覆雨,现在似乎像结婚好些年的老夫妻,琴瑟和鸣的交缠享受多于生理宣泄,就这样粘得有点紧是真话,不过传说中爱情降有助于提高夫妻生活质量,在他俩身上体现得倒不是很明显,关键是这俩都是技术流啊,相互太清楚了!
最后是鬣狗他们的电话把这俩从山里喊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回来观察似乎已经风平浪静,可以回去了,铁锤他们成天带着自卫队在沙滩上端空枪瞄准,催得紧。”
巴克带着吴梦溪搭乘班车,摇摇晃晃的到奥摩教原来火山脚下的圣地去看了看,再次感受一下已经有些破败的奥摩教昔日风采,然后才兜了圈子回首都大区去,吴梦溪有些恍然大悟:“你现在胆子比上回大了很多?!上回你成天担心安全问题的,这次你明知道祈祷团不怎么安生,还是敢带了牟家人一起来岛上?”
巴克承认事实:“现在的确是有了这么多战友,你也在布桑加岛建立了规模,不再是以前什么都得靠我一个人的局面,心里安稳多了。”
吴梦溪很少询问关于军事行动方面的安排:“那……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过来看我呢?这一时半会儿,我都不会去普吉岛了,彻底把那边给你丈母娘吧,我看她也是个很有指挥欲的。”
巴克才不是成天只等着吃山地牛肉汤的小白脸呢,这会儿已经谋定而后动:“走之前,肯定要下一把狠手,彻底帮布桑加岛营造出一点空隙来,才敢放心的离开。”不然要是那个原教旨祈祷团三天两头这样过来骚扰,就算有防范能力,也架不住百密一疏,巴克身边这些战友损失一个,他都会觉得心疼好久,更不用说吴梦溪苦心经营的一大片还在这里容不得损害了。
所以姑娘几乎依托在他身上撒娇:“是为了我的安全么?”
巴克一本正经:“嗯,你有降头嘛,你死了我也轻松不了。”
吴梦溪就嘿嘿笑:“这个理由好!”
出租车终于抵达了市区内,依旧还是那辆凯路威由阿怒驾驶着来接他们,脸上的喜悦摁不住,比划天上的直升机,显然这边已经在等着要转运了,另外一包从岳兰发过来的国际快递也是阿怒从那个首都的花姑娘会所带过来的。
提前一步返回市区的鬣狗等人已经把皮卡车斗里的弹药全部转移到附近的海边开阔地带,两部车开进海崖下毁尸灭迹,四个东欧汉子气色舒畅的坐在弹药堆上抽烟,正把那些用帆布包裹起来的新缴获枪支拆开来进行分解擦拭。
吴梦溪看巴克过去跟几人摊开地图窃窃私语讨论一番,自己捋捋发丝却没再提要跟着一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