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勒莱夫人可不吃什么无知者无罪的套路。
“与组织无关,我只是有些在意人而已。”
“哦?那你这是……”
“顺水推舟罢了。”
“若我不帮呢?”
“你会吗?”凛露出了仿若无知的天真笑容,好像极其信任眼前的人。
洛勒莱夫人挑了挑眉:“嗯……那个少年,知道你的身份吗?”
她刚刚就看到了,那个人好像下意识以一种保护的架势站在凛的身边,若是单纯的是爱情还好理解,偏偏那人还不是…这就很奇怪了。
别的不说,就洛勒莱夫人知道的,凛她努力一下将这里从舞会变成尸身舞会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花些力气。
她最喜欢这样说——问题不大,就是要花些力气。
明明是个暗杀者,偏偏动起手和战场先锋似的,当真怪异,却又……极吸引人。
“不知道。”凛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洛勒莱夫人勾着嘴角:“我想也是。”
若是他见过凛大开杀戒时的模样,定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少女眉眼都带着漫不经心,身着一身礼服,头发扎成单马尾形,明明裙摆开叉不大,偏偏丝毫影响不到她如同行云流水般的行动,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半分累赘的有着各自存在的意义,那是最精密的仪器都难以模仿的杀戮之舞,只独属于那一刻。
外表最是柔软无瑕,内里就最是无所顾忌,鲜明的对比仿佛溅到她裙摆上的血迹,斑驳又刺眼。
过去的画面此时仍在洛勒莱夫人的脑海里难以忘却。
那是她此生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凛的“工作内容”。
若不是她的身份与她迅速提出的意见,凛可能就要毫不犹豫地对她下了死手。
杀手小姐没有分毫优柔寡断,只不过是随手在桌上拿着的银色叉子停留在她的手上,就变成了无比凶猛的武器。
甚至和很多惯来的杀人犯不同,她没有在“享受”,也没有感觉到半分的“愧疚”,而更像是秉公办事正经的做着“事务”,仿佛一般人提笔写字翻书般自然和认真。
洛勒莱夫人一直觉得,那是她看见过最美的画面,即使其中的人正将武器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也不知,这位被她选择了的小先生,是否承受得住这样与表面截然相反的美丽。
洛勒莱夫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并非是因为凛的份上选择为他们的路子放放水,而是对于这位被她选择了的先生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