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老师给起的头儿，学生们唱的是一首零几年的老歌，声音飘出车窗，随着风一路飞翔——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

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

谢谢一路默默的陪我，

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刘猛可以感觉得出来，起这个歌的老师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感慨颇深。少年们的歌声里，透露出来的感情到没有那么深刻，或许是经历不够，又或许是他们原本不用因为这场考试而分离的原因。

刘猛坐在第一辆校车中，与吴燕同车。

“校长，前两次中招考试，我们学校虽然名列全市第一，但一直都有个遗憾，那就是没有学生拿下个人成绩的全市第一名。这一次，有甘双双和张子强在，应该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了吧？”吴燕坐在刘猛的旁边，扭过头来微笑着道。

“这个可说不准。”刘猛道，“甘双双和张子强学习成绩虽好，但其他学校也都是有天才学生的。考试中如果不小心，把第一名输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吴燕一笑，没再说什么。

她觉得这话刘猛自己都不一定相信——甘双双、张子强在桃园学校这么几年，但凡遇上考试、比赛，貌似从来就没有输过，或者说干脆就是第一的代名词。

中招考试不见得多难，如果甘双双和张子强都没有拿到第一，那倒是有些奇怪了。

一路闲聊与歌声中，桃园的校车驶进了二高校外的停车场。学生们下来在老师的引导下排队，有序的走进了二高校园。

十几分钟后，刘猛看着学生们向各处考场走去，便回校车上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