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那天她进门冲撞了时鸿,所以时鸿怀恨在心?
不至于吧,那么成功的一个企业家,岂会连这点容人之量和气度都没有?
“没为什么,就是想放个信任的人在时也身边‘监视’他。”
“监视?”
顾长明也不瞒倪音,他把这父子俩的矛盾七七八八地描述了个大概。倪音从顾长明的话里听出来,时鸿并不理解时也的马术梦想,他认为,马术是项冷门运动,现在发展不理想,未来也必定不成气候。甚至,时鸿还把这次意外当成了让时也退役的契机。
商人的市侩精明,在这场意外面前显露无疑。
“那您呢?您怎么看?”倪音问。
“我怎么看有什么重要?”顾长明收拾东西站起来,虽然嘴上不想发表意见,但到底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马术是西方的传统运动项目,中国国内群众基础薄弱,各种硬件设施也不够专业。或许再过几年,马术的发展能在国家的支持和调控下渐渐景气,但任何一件事,走在前头的开拓者会很吃力。时也有梦想值得敬佩,当然老时爱子心切,希望他走顺风顺水的路,也可以理解。”
倪音不置可否。
两人一起走出会议室。
下午,顾长明带着倪音去时也病房交接工作。
时也明显比之前更淡漠了,他连看都懒得看倪音一眼,倪音心里难受,但也自知活该。
两人生疏的样子让顾长明觉得奇怪,他正要询问,却听时也先开了口。
“副院长。”
倪音和顾长明一齐扭头看向时也,他摩挲着手机,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长明和善地拍了一下时也的肩膀,“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