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压力太大了吗？”

时也抬眸，看着竭力为他找一个借口的倪音，心绪更是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起自己和庄妍妍的那点破事。他只是在心里庆幸，也好，既然end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再也不用因为end而向庄妍妍妥协什么。

倪音见时也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一时间，更心疼他。

“时也。其实，你也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你是有实力的，也很努力，这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尽人事，听天命，人事可控，天命随天。”她停顿了一下，过了会儿，又补一句，“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加油。”

“我不想努力了。”时也用勺子捣着碗里白粥，“也不想加油了。”

“啊？”倪音都没想到，这是时也能说出的话。

她仔细瞧了瞧时也的表情，发现他竟然还有一点认真。

“那个……”

“吓着了？”

“也不是，就是……你……开心就好。”倪音道。

“真的？”

“真的，人毕竟是为自己而活。”

时也笑了一下，仰头把碗里的醒酒汤和白粥全都喝了下去。这粥虽是白粥，但自有一番甘甜，和那日他生病时喝下的白粥一个味道，他知道，那日也是她。庄妍妍的手，熬不出那样味道的粥。

还好，无论病痛或是挫折，他总能在她这里找回力量。

“谢谢。”

“别和我客气了。”倪音虽然心里还对时也和庄妍妍交往的事情有一点抵触，但撇开这一层令她不快的滤镜，时也终究还是当年那个伸手将她拉出困境、让她心动过的少年，在他身陷泥淖的时候，她希望自己也能拉他一把，“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