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一愣:“元尧?你见过他了?”
镜映容点点头。
余闲摸摸下巴,却是答非所问:“元尧这人啊……挺好的,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非常出色。”
镜映容点点头:“据闻他与你同一届,当时你二人不相上下。”
余闲“哈哈哈”地大笑数声,道:“话是没错。老实说,我一开始对他挺有兴趣的,后来发现他这人死脑筋,不好下口,就索性不去招惹了。”
镜映容“哦”了一声,道:“所以,他为什么会疯?”
余闲笑容淡了。她别开目光,看向不知名处,眉眼间隐现一抹深沉。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他这人,死脑筋,凡事总喜欢钻牛角尖,偏偏又……老实得紧。”
几不可闻的低叹从她唇边逸出,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镜师妹,你应当明白,这世上很多事情很多道理,是分不清对错,也纠结不出答案的。硬要去深究,除了为难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余闲转回目光,直视镜映容,眼神是罕见的幽深和冷峻。
“元尧他遇到了一团缠成死结的线,他本来可以放在边上不管,可他非得去解,结果就是把自己绕死在了线团里。”
镜映容沉默片刻,道:“换作你,你会怎么做?”
余闲冲镜映容笑了一笑,就像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一般,毫不犹豫地道:“把自己铸炼成一把刀,或者燃烧成一把火。只要线团本身不复存在,就不需要去解开了。”
镜映容思索了很久,最后摇头道:“你给出的线索太少,我不太懂。”
“我只能说这么多,”余闲耸耸肩,表情有点儿无奈,“这还是看在我欠你的大人情和我确定你不会对太初观不利的前提下才透露的。从这一刻起,还请你忘记刚才我说的一番话。”
镜映容:“忘不了,我都记住了。”
余闲:“……你别这么实诚,唉,我是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镜映容点头:“嗯。”
这时候,余闲收到一道灵讯。看过里面的讯息后,她喃喃自语道:“兵分四路?……”
镜映容:“我没有事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