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有风。
镜映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树干,然后取出一只盒子,从盒子里抓起一把落尘灵壤,撒在大树根部。
叶子摇得更欢了。
极煞剑:“你把它种在这儿,就为了帮你看家护院?”
镜映容:“也是为了弥补。”
极煞剑:“弥补什么?”
镜映容:“玄龟的离开。”
极煞剑:“那补得过头了。”
极界笔:“账不能这么算,虽说玄龟在提升大范围区域灵气浓度上比不了这清灵道种,但是在掌控地脉、宁神静心、参玄悟道等方面,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极焰珠:“所以说,那个姓霍的小辈走了大运了。”
极界笔:“玄龟一走,无物削减琼琚飞地上妖兽的凶性,即便外门弟子们修炼速度加快,狩猎妖兽时怕也免不了要吃点苦头。”
极焰珠:“有得必有失嘛,不过长久来看,外门还是赚了。”
极界笔笑:“反正都是太初观赚了。”
镜映容看了眼洞府大门,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走向海边。
她在那一处海湾边上坐下,眸子里映出海上明月与潮落潮涨。
一只海蟹从海湾里爬上来,支棱着小眼睛瞪镜映容。
镜映容垂眸看向海蟹。
她把手伸到海蟹面前,掌心向上,五指并拢。
海蟹一双小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这份邀请。
然后,钳子一张,剪上了镜映容的手指。
玉白手指纹丝不动,连红痕都没有。
海蟹的钳子碎了。
镜映容默默地收回手,手臂环抱住曲起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
对于一个年岁悠久的器灵而言,一个夜晚也不过是一眨眼。
当月亮沉入海平线,天边欲将破晓,她随之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