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玄清一颗颗摘下，喂到束烟嘴边。

早就习惯投食的小狐妖毫不犹豫地舔走。

玄清问：“喜欢？”

浆果虽小，却味道丰富，咬开之后，馥郁的酸甜充斥整个口腔。

束烟眯眼：“嗯！”

于是玄清就继续喂。

这浆果名为“狐铃

”，是青丘特产，也是狐妖最爱的吃食之一。“狐铃”乃是灵果，如今就是狐妖一族也存量稀少，这小小一束，是玄清花了大价钱买下。

他摘下一颗，喂食的动作不像之前那样近，束烟就凑过来，一口叼走。如此几颗之后，束烟几乎就是半靠在玄清怀里，但他毫无所觉，视线依旧紧跟狐铃。

狐铃之于狐妖，犹如猫薄荷之于猫。

大价钱花得值。

玄清很满意。

“你去哪里了？”束烟突然问。

玄清微微挑眉：“青丘。”

狐铃是青丘特产，束烟居然不知道。

束烟一愣：“你去青丘干什么？”

青丘他倒是知道。

“查你的身世。”玄清把最后一颗狐铃喂进束烟嘴里，拿出画卷打开，“以身化烟的能力，在你之前，只有已经飞升的狐神拥有。”

狐神画卷只有一副，狐妖们当然不可能把原件交给玄清。拖拉了这一星期，除了查阅无数典籍之外，玄清也是在等画卷的复制。

“这便是狐神，可有印象？”

将狐族典籍尽数查尽后，玄清并没有找到狐神伴侣的相关记载。而且，就连有关狐神本身的内容也为数不多。虽然有不少书册提到狐神，但这些书册中的内容大同小异，多都是溢美之词，狐神生平过往记载寥寥。

束烟与狐神必然有所关系，狐神又未在俗世有过伴侣。

那么，狐神的伴侣或许是在天界寻得。

束烟茫然：“什么印象？”

玄清道：“或许你是狐神后代。”

束烟眨巴眨巴眼睛，还是茫然：“啊？”

或许你来自天界。

玄清见束烟真的毫无想法，便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

天界与下界有天道为障，天界之人下不来，下界之人上不去，飞升一途也是只进不出的单向通道。天界之人虽不是全然无法与下界沟通，但也只能降下神谕以作指引，其他任何实物都无法从天界送下。

若束烟真的来自天界，那么他与灵种必有关联。灵种事关修真界生死存亡，如今却只见束烟不见灵种，其中责任过于重大，未能确定之前，玄清不想将压力加之束烟身上。

玄清这一想，落在束烟眼中，却是对着画卷发起了呆。

他看着画卷上

狐神九条巨大而漂亮的狐尾，脸色突然一白。

“玄清，”他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我想玩。”

玄清收起画卷，捏住束烟的下巴亲下。

束烟变回原形，正要往猫爬架去，却被抱住。

“带你去别处。”

玄清带着束烟回了山海大厦。

顶端楼阁中的猫爬架森林，终于迎来了真正的主人。

玄清把惊呆的束烟放下，拍拍他的后背：“去玩吧。”

束烟傻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