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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顾影照告白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宋芷昔两眼发直盯着黑漆漆的床顶,突然心生迷茫。

她真能靠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许是近日来,她见过的强者实在太多了,每一个都强大到令她心悸,她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天真了。

她甚至都未想好这条路该往何处走,就又莫名其妙被卷入他人的纷争中。

难道她就注定要成为一个哪儿都得插一脚的炮灰?

想着想着,困意终于袭来。

又过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半睡半醒间的宋芷昔不禁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只见月色溶溶,一枝芭蕉叶影影绰绰影在琉璃窗上,像极了水墨泼成的画。

大抵是屋外下雨了,雨打在芭蕉叶上时所发出的声音吧。

宋芷昔揉了揉眼睛,又重新躺回去。

可打宋芷昔躺下起,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间,宋芷昔仿佛还听到有人在抚琴,是她从未听过的陌生曲调。

这种时候越是平静,宋芷昔便越不能安心。

她翻身摇了摇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玄青,压低声音道:“外面是不是下暴雨了呀?要不,你去看看?”

即便已化形,玄青仍像从前那般粘人,连睡个觉都非要贴着宋芷昔。

宋芷昔与他之间虽从不讲究什么男女大忌,可一想到要与个成年男子同睡一张榻,宋芷昔便觉浑身不自在,便一人退一大步,玄青想与宋芷昔睡可以,必须得变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