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教宋芷昔发现一个之前没发现的问题。
大抵是真长大了吧,玄青这货倒是比从前稳重不少,换作从前,哪怕是有一点磕磕碰碰,他都得叫得像杀猪一样。
宋芷昔神色一敛:“以为人人都像你,靠老娘我养啊?”说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师父对我有恩,离开前将他托付给了我,所以,他和你一样,都是我半个儿子。”
野男人谢准听到宋芷昔这话时,险些要被口水给呛到。
玄青的关注点显然与别人不太一样:“他师父是男的是女的?”
宋芷昔简直无语:“再这么下去,我都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玄青一脸嫌弃:“你倒想得美。”
直至这里,此事才算翻新篇。
玄青依旧一脸别扭,倒没继续纠结那事,只时不时用眼刀剜谢准一眼。
谢准那叫一个如芒在背,可他偏偏又不好说,毕竟这人一看就与宋芷昔交情颇深。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玄青便来到了宋芷昔与谢准的临时住所。
介于此处妖兽实在太多了,他们二人又无冷霜霜那样强横的实力,便挑了株最粗壮的树,在上面搭了个树屋凑合着住。
风餐露宿近六十年的玄青本还一脸期待,可当他看到那堆险险卡在两根树杈之间的粗糙木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都忍不住在心中吐起了槽,就这德行也好意思称之为树屋?
玄青自认还是挺了解宋芷昔这人,不论身处何处,她都总能过得像度假般悠闲惬意,哪怕尚在逃命,她也从不忘要去享受,芳香馥郁的盆栽鲜花与成套的精致茶具是绝对少不了的,她甚至还随身带着好几张够六人同睡的拔步床,与她在一起,从来都不用担心会过苦日子。
玄青甚至都不敢去想,这些年来,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何以让那样一个讲究到近乎矫情的姑娘变成如今这副糙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