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皑皑白骨铺地,一条曲径通幽却看不清前路,雾气蒙蒙。

高玥问:“师兄说火彝族被灭,那条白骨重叠的路,应该就是去火彝族的路。”

迟不谢看不出这两条路有什么诡异之处,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们走那条曲径通幽的小道不好吗?那条路,好脏,好臭……”

少年回身去看自己的异兽坐骑,只见大鸵鼠也拿大翅膀捂住口鼻,一双长腿连连往后退,仿佛很抗拒走那条路。

太臭了。那片通天的腐朽之气,甚至连重越的地狱苦海也比不上。这腐朽之气里没有灵魂生气,仅仅只是皮肉腐朽的味道,处处透着诡异。

就在重越打量这附近的不同寻常时,一只血肉模糊的行尸“嗷”地跳出来,眼看就要抓伤高玥,迟不谢手快抽出金斧,一刀把那具行尸劈成两半。

三人两兽很快聚拢到一起,警惕这看那被拦腰斩断的行尸。

那东西诡异得很,被斩断身体后,上半身依旧动,并且不知疼似得,疯狂地朝三人爬过来。

迟不谢一斧头抡过去,又把行尸的上半身给斩断,那玩意儿生命力顽强,依旧动。

高玥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抢过斧头,拿金斧的钝面,“哐哐”两下把行尸的头颅砸得粉碎。

血浆迸溅,一股恶臭“噗”地喷出来。

高玥恶心地干呕,连忙把斧头丢还给迟不谢。

少年看着自己那柄被行尸之血弄脏的斧头,满斧头是绿色黏糊的东西,恶心得他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本以为平息了一只怪物可以松口气,重越却高喝一声:“防备!”

这一声告诫,让高玥心头一紧,寒毛直竖,几乎条件反射从脊骨里拔出大刀。阿布崽也深知主人性格,若不是万不得已的紧急情况,他压根不会发出高度警戒。

他很强,大多时候他动动手指就解决即将到来的危险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