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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什么情况,保安吓得退了回去,拔内线电话,咦?不通了。

门口,卢教授带着一群成员,冒着雨,次弟出了门,后面的秃蛋把几根塑料碎屑塞住了锁孔,这种r不间断电源锁,切断电源只能靠钥匙开,孔一塞基本没戏,等通电?那时间就足够了。

干完这个,秃蛋飞快地奔向那几辆救护车,要拔气门芯,断后。

卢教授对着后面傻看了患者吼着,水开好了,出来洗澡,一骚扰,那群患者哇啦啦乱叫着跑到雨地里撒欢,已经有了脱衣服拽裤子淋浴了。

他笑着回头,带着成员一行十数人,耀武扬威地走向厨房,那一干卸货的可傻眼了,哇塞,这么多穿病号服的神经病集体发作,气势汹汹而来,真够吓人的。

“带他们都走?”小木吓了一跳,看这架势似乎难度大了。

“呵呵,没有牺牲,哪有成功啊,你赶紧拿钥匙,开车……”卢教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小声道,然后他像骤然发病了一样,用一种吼出来的调子唱起了歌,是那首《我可以爱你吗》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

这声音一起,群患回应,跟着南腔北调唱起来了,边唱边走,一二一、一二一、直趋那帮下货的护工,小木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做的都有目的,就是为了今天的胜利大逃亡,有这么多的精神失常人员的回应,怕是面对什么人也要所向披靡。

……不去想爱都结了果,舍不得拼命找借口,不勉强你再为了我……

卢教授唱着,很动情,他的表情痛不欲生,他的声音沙哑力竭,这像个信号一样,在感染着那些被他训练到机械响应的人。

小木回头看看,已经露馅了,封闭区的保安在冲出来,再看这边,秃蛋的活还没干完。四辆车做掉了三辆,那边的保安也警醒了,正站在门厅檐下打电话,就在接近货厢车的刹那,全院的警报拉响了。

此时,歌声也到了高潮,卢教授几步之外一个拥抱姿势,喊唱着: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

歌声尽处,那些神经病直扑上去要抱人,边动情地唱,边动情地抱,吓得护工直躲,小木眼疾手快,一把拽着往车底钻的司机,搜着他身上的车钥匙,然后一指道:

“快快……都发病了,车钥匙给我,赶紧躲那车后头,要不得被他们掐死。”

司机那见过这阵势,连滚带爬就跑,小木回头一看,哇塞,最难的一关被卢教授轻松处理了,那些患者几乎是无意识地唱歌、抱人,你越不让抱,他们抱得越来劲,试试想下,这恶劣的雨天被个精神病人抱住是什么感觉?几个厨师已经吓五体投地了,连滚带爬地四下乱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