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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说什么呢。”小木掩饰着。

“装什么呀装,谁不知道,最美好的是没成年时候的早恋啊,何况你都没恋着,那估计就好上加好了。”管向东笑着道:“是不是让你很受伤啊?其实生活就特么这个鸟样子,你看我,辛辛苦苦读了多少年书,还得面试考试被人不知道虐多少回,才谋了个工作,说起来离你差远了,你到四十岁就可以直接继承家业,我到四十岁能不能成家都说不定。”

“知道吗?其实我倒很羡慕你。”

“羡慕我?”

“是啊,你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我,还是一直在父亲的阴影里打转。你知道吗,我父亲现在的最大愿望,是把我培养成像他那样的大师傅。”

“呵呵!”

管向东笑了,既有同情,又有无语,越亲的人之间,往往会有越明显的隔阂,那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因为他自爱而生,所以会有一个谁也逃不出的俗套结果,那就是:最爱的人,会受伤最深。

作为旁观者,管向东看得很清,他转着话题道着:“别想了,对了……我们刚才遇到位美女啊,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她说她的小姐妹里,有位对你有意思,就来探探口风。”

“那她找错人了,你们几个损货,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小木笑着道。

“那也未必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真要想勾搭,我们组团也比不过你啊。”管向东笑着道,无意中,露了这样一句:“对了,是位女警察,你没犯什么事吧?”

小木稍稍一愣,奇也怪哉地反问:“我能犯什么事?什么意思,你是说,打听我的,是位女警察。”

“对,乐子这漏嘴,什么都讲,不过我觉得好像她别有用意,就说了几句,回头就找不见人了。”管向东道,以他职业的敏感审视着木林深,很客气地提醒了一句:“木啊,多年老同学了,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当然听了。”小木笑笑,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太过份的事,不要沾,乐子这个蠢货啊,我看着他就担心,迟早得犯事啊……咱们都不是当年的叛逆少年了,家长能兜一时,兜不了一世啊……我不是说难听话啊,我在检察院,经常能接触很多案子,经济的,刑事民事的都有,我最大的感觉还是啊,人还是得认认真真,老老实实活,不要去挑战有些底线啊,再强的个体,和一个国家,一个体制相比,也太渺小了。”管向东道,期期艾艾看着小木,生怕小木不理解他的心意似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朋友,恐怕是在担心小木的行径,有一天会滑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小木笑笑,和他揽在一起,轻声道着:“谢谢你啊,管管,你虽然很扫兴致,不过,也很难得。”

“理解就好,走吧,参加一下如花同学的婚礼,别扫人家的兴致……对了,如花这个外号还是你起的,说起来你真不是个什么好鸟啊,班里一多半外号,都是你起的。”

“记得这么清啊,那说明起得相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