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上前来,齐舒那画着眼线的眸,带着几分挑衅地看了一眼乔濯,才朝闵老先生:“闵爷爷,生辰快乐。”
闵老先生点头:“恩,舒丫头来了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吗?”
齐舒道:“我爸妈他们都来了,不过我先进来想给闵爷爷一个惊喜。”
闵老先生摇头失笑,似乎有点无奈。
旁边,乔濯听得暗暗皱眉,显然没有料到齐舒居然跟这闵老先生认识,正想着要不要走人的时候,齐舒突然朝他开口。
:“好久不见呐,乔濯。”
乔濯只点了一下头,神色平静的看她,实际心里已经不太乐意见到这人了。
闵老先生则略微狐疑地看着两人:“怎么?你们认识?”
齐舒朝闵老先生乖巧一笑说道:“算是认识,他跟倩倩还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不过倩倩是新闻系的,他是美术系的,而且他还……。”齐舒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引人好奇,甚至于连她看着乔濯的眸光都有些不太对劲。
鹤之唯在一边,眸色微暗,随后他看了乔濯一眼。
有人好奇,问了一句:“还什么?”
乔濯呼吸猛地一紧,他已经知道齐舒要说什么了。
齐舒正要说话,闵老先生突然来了几分兴趣的问看着乔濯问:“哦?你学美术的?”
乔濯点头,尽量让自己无视齐舒存在地道:“对美术比较偏爱,才选了这个。”
李文倩淡淡一笑,忽而也道:“听说闵老爷爷对绘画也颇有研究,而乔濯刚好也是美术系的,这倒是有缘了。”
齐舒挑眉,问:“乔濯,闵爷爷对绘画也颇有研究,恰逢他今天过寿,你又是学美术的,不如你给闵爷爷现场作画一幅,怎么样?”
这话就很挑衅很为难人了。
乔濯只是一个学生,不管他画得多好,他都没有出师,而齐舒口中的闵爷爷虽然对绘画虽然只是颇有研究,但未必就真的只是研究而已。
乔濯画,丢人。
乔濯不画,胆怯更丢人。
鹤之唯在一边听着,眸色瞬间冷冽。
李文倩则拉了拉齐舒的袖子说:“算了吧,乔濯他还只是个学生而已。”
四周有其他的人逐渐围拢过来,都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舒则淡淡一笑,说:“就因为他是学生才,更应该展示一下,也好让闵爷爷给他看看他的不足之处,毕竟,机会难得不是吗?”
鹤之唯淡淡的道:“怎么?闵老爷子,你的事连个丫头都可以做主了吗?”
齐舒脸色顿时一青。
闵老先生摇头笑笑:“老友之孙,让你见笑了。”
这一句话,更像个巴掌打在齐舒的脸上。
乔濯朝鹤之唯看了过去,又见闵老先生身边,那围拢着的好几个人朝自己看来的眸光都是神色微异,乔濯淡淡吸了口气,才朝闵老先生笑道:“齐小姐盛情难却,那我也只有却之不恭了,还望闵老先生不要嫌弃才好。”
闵老先生神色意外,在看乔濯那不卑不亢的模样时,闵老先生点头笑笑眼里带着。
“准备纸笔。”
酒店大厅,摆上的长桌,有笔墨纸砚,还有颜料与调色板。
四周几乎围拢了前来参加寿礼的宾客,而那中央,则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气质干净的乔濯。
桌边,乔濯看着桌上摆着的画笔,他只是伸手摸了一下,就又将画笔放下,而后转个身。乔濯拿起了另外一边,那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还是最大的一支笔。
“这……。”闵老先生狐疑。
其他人则也看不明白。
作画当选适中的画笔才是,就算不是画笔可,也用不了这么大的毛笔吧。
疑惑着,闵老先生朝鹤之唯看去,却只见鹤之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两人身边,则有人猜测起来:“他难道是打算画国画?”
对方摇头,一脸困惑:“我也不明白。”
闵老先生后边,另外有个老人家人开口:“国画看似简单,却最难掌握,一个不好,那就是有形无神。”
另外有人接话猜测道:“他这不会是剑走偏锋吧?”
“哎,年轻人,心浮气躁,还没毕业,就想着要哗众取宠。”
四周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可是……等乔濯下笔之后,那些声音都变成了惊叹。
就连闵老先生也意外的睁大了眼,下意识的上前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