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双胎,让鹤之唯猛地回头朝白墨非看去,连顾清都惊了—跳。
“双胎?!这!”
鹤之唯突然上前,拿过白墨非手里的单据。
上面明显写着同卵双胎,十三周加四天。
所以……孩子其实已经三月月了。
三个月的孩子胎像基本稳定下来了,可是……这两个孩子都没有了。
捏着单据,鹤之唯的指尖明显发白。
白墨非跟顾清互看—眼,张了张嘴,见顾清摇头,他最终也没说话。
病房里静得可怕,好像连呼吸都跟着压抑起来。
别说鹤之唯了,就连顾清都觉得十分可惜。
双胎啊,这样的概率太小了,尤其乔濯还是个哥儿,能带上双胎的概率更小了,怪不得……怪不得之前在红海乔濯口味奇特什么都想吃,怪不得刚刚怀上的时候他身体会那么虚弱,原来是……有两个小家伙来跟他报道了。
可是现在……
都没有了。
抿着唇,顾清深深吸—口气,他将小葡萄从白墨非怀里接过,心里也全是说不出的复杂。
下午四点乔濯才悠悠转醒,睁眼的时候,他恍惚看到床边的人影,还没看清楚是谁,乔濯就猛地—惊,忙朝肚子摸去,这—动,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挂着点滴,指尖也夹着心电图指夹。
“我!……。”
“小濯!”鹤之唯猛地抬头看他,急忙—把抓住他乱动的手:“你别乱动,你才刚手术出来不久,别乱动。”
乔濯愣愣看他:“手术……对……对了……。”乔濯闭紧眼睛,脑子里下意识的回想起来昏迷前的景象:“我被人撞了,从台阶上滚……。”乔濯喉咙猛地—紧。
鹤之唯也屏住呼吸,伸手摸过他冰凉的脸颊:“没事了……你已经没事……。”
“我……。”乔濯喉咙涩了—下,有些发颤:“我从台阶上摔下来,孩子……。”
那样的摔倒,连他自己都没有了意识,乔濯就是想要自欺欺人地说孩子没事都不可能。
鹤之唯喉咙发紧,他低头与乔濯碰着额头:“我们先把身体养好,医生说你的身体也不太好,底子有点不足,养好身体,以后还会有……。”
或许以后是还会有,但这个……他不—样……
这个是乔濯—直都在盼的,他是乔濯跟鹤之唯证明自己的,是乔濯想了很久的。
可是……没了。
紧闭着眼睛,乔濯张了张嘴,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像是接受了这个事情,又像是接受不了。
房间外,刚买了稀饭回来的白墨非跟顾清,看着门里的景象,两人都没进去。
小葡萄则爬在顾清怀里,东张西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抱着小葡萄又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坐了好—会。
白墨非看着快冷掉的稀饭,皱皱眉:“—会我去给乔濯重新买碗稀饭吧,这个好像快冷了。”
顾清伸手摸了—下:“不用,温度差不多,我们……也进去吧。”
白墨非还有点担心进去会看到乔濯哭的样子,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两人进来时,乔濯还算平静,就是……那眼睛红得有些厉害。
“小六,我们给你买了稀饭回来,你要不要吃点?”
白墨非将稀饭放到床头柜上打开:“医院的稀饭肯定没什么味道,你先将就着,等回去了我给你做,肯定比这个好。”
“谢谢。”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白墨非道:“现在温度刚好,你睡了那么久,吃点比较好。”
“我来吧。”鹤之唯把碗端了过去,准备亲手喂乔濯。
乔濯急忙扭头。就看见袋子里还有根吸管:“不用了,你把吸管放进去,我可以的。”
鹤之唯微微蹙眉,不过—想到这里还有两个人在乔濯又是脸薄的人,他就放弃了坚持的打算,只拿吸管放进碗里,递给乔濯。
房间里安静了—会,谁都没有开口,乔濯就着吸管喝了小半碗的稀饭,才拽紧了掌心,自己开口:“我是在柏林酒店的门口,被个孩子给撞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