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包间,鹤之唯乔濯白墨非喻湛还有安承泽都在这里,几人围着桌子坐成一个圈,桌上摆放着各种吃食,旁边的角落里还放着好几盆水养盆栽,一旁的音响里正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清清淡淡听得人心神愉悦。
白墨非坐在这里,把四周看了一遍,忍不住啧啧摇头:“这种地方,来一次,估计得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啊。”
乔濯跟着点头:“所以说京城这里的物价太高,不合适我们这些凡人呐。”
喻湛跟安承泽都听得失笑。
乔濯又补一句:“我还是觉得我们兰城的小饭馆接地气实在一点。”
“得了吧你们两。”喻湛给乔濯跟白墨非都拍了一巴掌:“又不是让你们两出血,别一直在那嫌弃了。”
白墨非跟乔濯立即异口同声:“可不敢嫌弃,是不敢高攀。”
鹤之唯微微摇头,没说话,却是在桌下捏了捏乔濯的手,乔濯一愣扭头看他时,莫名的心里一尬。
喻湛不知他们二人的动作,只直接给乔濯还有白墨非两人头上呼了一下。
安承泽摇摇头,劝道:“行了,别耍宝了,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白墨非跟乔濯这才笑着,拿起筷子开动。
喻湛拿了瓶低度数的果子酒,出来晃了晃:“喝两杯应应景?”
安承泽耸肩:“我可以,反正这里距离酒店也不远,一会走过去也可以。”
乔濯有点点纠结。
白墨非也有点犹豫,不过他还是说:“我只喝一小杯应该没有问题?”
喻湛好笑:“你们两放心吧,这都是自己人,谁还能害你们不是?再说了这果子酒度数低,喝了也没事,有事不是还有鹤之唯在这里?你怕什么?。”
乔濯想了想,朝鹤之唯看了一眼,这才也把酒杯递上:“那来吧!”
白墨非失笑:“乔濯,你别说的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不行?吓得我都有点不敢喝了。”
乔濯轻咳一声,没说话。
安承泽失笑:“行了,你也别怕,要喝醉了,我负责送你回去。
白墨非轻咳一声,他不是不能喝酒,只是现在能不喝最好不喝,就算要喝也得少喝,不然他身体会受不了。
乔濯则端着酒杯,眯眼看了看,才试着抿了一口,确定嘴里是一股淡淡的果子清香,带着点点微微的辛辣,乔濯这才放心大胆的一口喝了。
喻湛看着,只觉得更加好笑:“我怎么觉得我像是诱拐儿童的人贩子呢?”
乔濯龇牙:“有我这么帅气俊朗的儿童吗!”
“有!”喻湛一本正经:“小葡萄!”
乔濯明显一噎。
安承泽与白墨非同时失笑。
乔濯懒得跟他在这上头抬杠,转而问他:“你这些日子在京城这边怎么样?有没有被同学为难?”
喻湛道:“我在这边还好,同学们都还比较和善,没什么大事。”
乔濯哦了一声。
喻湛狐疑问他:“怎么了?”
乔濯吃了口菜,又喝了几口果子酒才说:“我之前,见过赵奕了。”
其他几人都是一愣。
鹤之唯略微意外:“他在京城?”
“嗯……。”乔濯说:“他很早就来经常了,而且他变化很大,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鹤之唯听着,感觉乔濯的语气似乎不太对。
他以前见过赵奕,其实乔濯寝室里的几个室友鹤之唯当初都有见过,但要说现在最熟悉的,还是只有顾清跟白墨非,所以今晚上这次相聚,面对喻湛,鹤之唯并不怎么说话,以免让喻湛感觉到不自在或者压抑,但现在,一看乔濯提起赵奕时的语气,鹤之唯顿时皱起了眉。
喻湛听乔濯提到赵奕,也也是微微蹙眉:“我其实……也很久没见他了。”顿了顿,喻湛说:“我刚来京城的时候,其实还见过他几次,但后来宋……后来因为一些事,我跟他也就没再来往了。”
乔濯狐疑看他。
白墨非跟安承泽也一脸意外,不过两人都没说话。
喻湛轻叹一声,说:“我最后两次见他的时候,他跟了一个叫傅江的人,这个人在京城小有势力,也是美术学院那边的地头蛇,这人风评很差,有点来者不拒,我当初差点在他手上吃过亏,所以后来就没再见过赵奕了。”
乔濯听得心惊:“你怎么会差点在他手上吃亏?”
喻湛无奈耸肩:“我那时候刚来京城不久,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只认识赵奕,而赵奕跟他在一块,我也就没那么防备,不过也幸好当时有人来接我,所以我没什么事,不过那之后,我跟赵奕的联系就少了,到现在也基本都没见过了。”
乔濯更加狐疑:“还有人来接你?”想了想,又问:“你男朋友?”
喻湛眸色一闪,只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他总不能说那人实际只是他的金主,而不是他的男朋友吧?
但不得不说,即便只是金主,但宋君袥对喻湛也是真的很好,上下学都会安排司机接送,如果他有空的话,他还会亲自接送喻湛,每天下班准时回去,就算是不能回去,也会跟喻湛发个信息说明原因,这些种种,曾不值一度让喻湛觉得,他跟宋君袥并不是那种金钱关系,而是恋人关系,但……喻湛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闭闭眼,喻湛无声一叹,转而问起乔濯跟白墨非他们的情况。
几人相互都说了身边发生的事,然而提起小葡萄后,乔濯这才略微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什么?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小葡萄的身世?”
喻湛懵逼:“小葡萄还有什么身世?”他朝安承泽跟白墨非看去,发现两人都神色淡定,瞬间反应过来他们似乎都知道了,就自己还不知道……
果然。
乔濯拍着鹤之唯的肩膀,说:“其实,他就是小葡萄的另一个爸爸。”
喻湛:“!!!!”
瞪大眼,喻湛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