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沉在自己一番大智慧的卫二祭师跟在后面追,“哎怎么还走了?小鱼,买货都得试试水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封小公子不好?”
慕鱼脚步如飞,几乎蹿在闻云兮前面,速度之快,比闻云兮拔剑的速度还要快……
我再也不说二祭师人好了大祭师救我!
飞轿尚未停稳,晃晃悠悠倒在无归桥上空,闻云兮烦不过,挡住欢呼雀跃的老顽童卫南映,慕鱼一脚踩空,直直坠下去之前扒住轿辇伸出来的踩脚木台处,吊成长长一条。
“……”
捞住涕泗横流的慕鱼,闻云兮冷脸望向卫南映,“禁闭待得还不够?”
差一点又闹出人命的卫南映再不敢胡闹,“……”
飞轿稳稳停落,方才吊在半空吓得心脏骤停的慕鱼始终两股战战,紧张得双手紧抓闻大祭师的衣袖也忘了放。
卫南映一脸心虚地跟在后面,看着面前并行的二人,停了脚步。
越看越不对劲,越看心里越打鼓。
慕鱼抽抽噎噎不理人,闻云兮脸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走得风一样潇洒,那拢起的衣袖下两个人仿似连着手,本不明白为何会拒绝的二人齐齐站在眼前,现在,少一根筋的卫二祭师好像,明白那么一点了。
慕鱼会拒绝,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闻云兮会拒绝,是因为不舍得让慕鱼顶着那一张脸与别人耳鬓厮磨。
卫南映恍然大悟,啧,怪他,考虑不周,拉错了一对。
慕鱼方从半空惊魂中回过神,其实掰着指头算,自入司祀阁以来,最危险的几次经历都是出自司祀阁内部,比如现在。
闻云兮看她拽着自己雪白衣袖的黏糊糊的手,满眼“你再不放我的袖子你的手马上就得断”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