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念完默默打了个哆嗦。

“鼓励我？”

“嗯嗯，超级低谷期哦。”江柏暗示。

俞陆蹙起眉头，声音很清楚：“我不需要。”

“哈？”

“我说我不需要。”

……？？你怎么哪哪都和书上不一样呢？

“不是，你仔细回忆一下，”江柏不信邪：“就是当时你醒时候，我，对，我回来刚好看见了，不是有个小孩橘子不小心掉到你房间了吗？可能十岁吧，然后他给你说了加油，还对你笑了，你，你不觉得他很可爱有被温暖到吗？”

江柏飞快组织语言，半真半假一通瞎说，语速快时候还下意识往那边靠了点，和最开始两人分别坐在两边样子不太一样。

所以就更能清楚看见俞陆听完后，那双黑色眼睛下荒谬和好笑：“十岁？”

是，江柏当时看见时候也觉得这老家伙太变态了。

“我被十岁小孩加油鼓励？”

江柏虽然没有过白月光感觉，但被999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也隐约能明白俞陆抓错了重点：“重点不是十岁，是光，光。”

然后你是暗。

十岁是他形容出来具化记忆。

俞陆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不记得，不需要。”

江柏：“……”敢情您一开始就没走过剧情呢？那系统让他忙活什么？

同为人，待遇差别太大。江柏更郁闷了，然后就看见俞陆那边突然缓慢地转过了头：“你为什么记得……”

江柏：“！”

他光速打断俞陆，语速飞天：“我是后来进房间看你心情不错才记。”

俞陆黑色眼睛里情绪看不清：“是么？”

江柏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完全不想和那么变态事扯上关系。

车里安静了一会，江柏看着窗外熟悉城景。

俞陆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喜欢上黎遇溪？江柏不知道。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一年，抛开阴影般主系统以外，身边人其实都挺立体。

童童，老管家，司机大哥，还有俞陆。

书里说他会在g国看见黎遇溪，最开始江柏信。但后来伴随时间流淌，心里又觉得奇怪，这并不符合俞陆对g国项目重视度。

而最终结果是他果然没有在g国看综艺。

有人和他一样不跟着剧情系统走，即便只是某一部分没跟着，但这不也挺好吗？说不定不止俞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没按系统安排路线走呢。

想到这点，江柏心里就有种恶劣报复感。

他支着脑袋看了会窗外，突然想到什么，一偏头：“喂。”

他不用以前那种诡异方式称呼俞陆了，俞陆却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事实上他从很早以前就更习惯江柏用这种正常人语调说话。

“嗯？”

“你第一次复健时候，疼不疼啊？”江柏饶有兴趣地问。

俞陆斜他一眼，没答。

江柏对这家伙扑克脸早八百年前就免疫了，直接当他在讲疼，继续好奇求证：“你当时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