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前几天,裴宴死活拉着温衡转去礼苑真是如他所说想跟着温衡多学学?当时见证了整个过程的王姓学子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误解裴宴了。他嘀嘀咕咕和旁边同窗说了几句话,一传十,十传百,不大一会大家就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前段时间裴宴和那一帮人去红袖招,染了重病,那几日杏林馆的太医一批批去拱辰巷,没准真有所感悟也说不定。”人群中不知谁小声嘀咕道。
“没准还真是,鬼门关走一遭,可能真是怕了。”有人附和。
“你们脑子坏了?那可是裴宴,相信他会改变,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也有人出声反对,言语粗俗,声音尖利,让人不喜。
“裴宴又怎么了,想上进还分是什么人,幡然醒悟想走正道不是很正常,不然他怎么会给温衡写信?确实,那可是裴宴,你能想象裴宴会给人低头吗?”有人反驳。
这话可对了,他们为什么如此兴奋,就是因为觉得这个行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裴宴身上,但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他们东临的镇院之宝——温衡是绝对不可能替裴宴圆谎的。
一时间东林学子们讨论又热烈了三分。
不理会内外这么多声音,裴宴有些蔫蔫儿的,刚听到温衡言辞,他整个人都傻了,要不是场合不对,要不是那封信的内容绝对不能公开,他绝对要和温衡好好掰扯掰扯。
裴宴是给温衡写了信,他也承认自己表达了友好,但和求和有什么关系?果然是讨厌的人,说出的话句句都不讨喜,理由千千万,温衡就是能从其中挑拣出一个他最不喜欢的。现在他成什么人了,现在都认为他裴小爷和温衡求和了,开什么玩笑。
“你——”裴宴还是有些气不过。
“裴同席,我表述的可准确?”温衡看过来,语气微微有些冷。关于信的内容,温衡不知道裴宴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确实有说中的部分,所以他选择静观其变。而且对方不止一次的强调他只是善意提醒,言语间的怨念却非常清晰,主动问对方肯定不会说,所以他选择靠近一些。
“是吧。”裴宴自暴自弃,好吧,温衡上赶着凑到他身边,再好不过了。
从信送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有许多疑问,他也想过匿名送过去,最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选择用裴宴的口吻,写一封类似“挑衅”的信,去提醒温衡一些他该知道的事,他带着善意和真心,只为最大限度的争取温衡的信任。
这是裴宴欠温衡的,重来一次,他不希望温衡走上老路。
“既然这样,我想事情就非常清楚了……”严夫子站起身,裴家小子好运的很,和他老子一个样。今日这事儿,不管是谁,都很难说清的,再加上裴宴的名声在那摆着,顾承宇只要死咬着这个不放,他就很难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