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份快完了,李俊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徐贤俊对英祖的评价不同于一般人。一般人对英祖的评价“冷血无情”,是贬义;而到了徐贤俊这里,英祖“冷血无情”却是褒义。
一般人评价英祖“冷血无情”就像徐贤俊说的那样,“你用科技世界的规则去评价玄幻世界”,让人无语。
但是英祖除了是君王,还是父亲,唯一的儿子马上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自己亲自下的命令,面对这般情境,父亲的一面你总得宣泄出来吧,不能说我给了百万立方的水,到了最后,你只给我放了一万立方吧?
镜头一转。此时,没有听到儿子再说话,英祖有了不好的预感,平静带着转瞬即逝颤抖的手臂,从破开的小洞伸进米柜,他要试一试儿子的鼻息。
镜头再转。艾西吧,重来。
“……”李俊益烦躁的刚想喊“卡”,但是另一个镜头的画面让他又咽下去,形成二声古怪的“咯”、“咯”声。
只见这个柜中镜头里,英祖摸着思悼世子脸颊的手震颤起来,就像是老年人常见病那样,压都压不住,而第三个正对英祖侧前面的镜头里,徐贤俊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眼圈先是泛红,然后泪水一滴,继而成串流下,嘴张的很大,但就是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参考《鸡毛飞上天》张译在这辆火车见到对面火车上的殷桃说不出话的画面)。
而此时更巧的是,英祖的前方没有一位侍从!
第一个镜头里,英祖只是静静地跪坐在米柜前,头前伸斜抵着米柜壁,与第二个镜头,柜中那种老年人的颤抖行程鲜明的对比。
仿佛那薄薄的一层柜壁把世界划分成了两半,狭窄黑暗的里面归父亲;无限光明的外面归王者。
刹那间,李俊益只感觉酣畅淋漓,心中的那股郁闷化作了徐贤俊脸上的那两串泪珠。
原来如此,这小子不是在泄洪,而是在决堤!
甚至,他又想起了徐贤俊对英祖的描述:这不是一位“一言天下兴、一言天下亡”的那样强势王者,他只是一位内忧外患、左支右撑的缝补王者!
这样一位王者当然要小心翼翼,就连身边人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