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夏双臂交叠在贵妃榻的靠背上,脑袋紧随其后枕着。
这个位置的确很方便。
抬眼便是泽恩的鸟笼,里面吃食和水依旧按着平日它在的时候那样每早换新。
爷爷走了,如今泽恩也不见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余她一人,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形影相吊的滋味。
八月份的南方气温不低,却让她莫名生出丝冷意,随手拽过软塌上叠好的空调被,将自己蜷好且盖了个严实。
素来狡黠灵动的杏眼如今只有浓浓哀恸,片刻后闭眼休息。
心情不好时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只想一直睡下去。
钟夏夏没有父母,她是在一个盛夏蝉鸣的夜晚被钟爷爷抱回家的,因此得名“钟夏夏”。
膝下无子的钟爷爷将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视如亲孙女,呵护有加,疼爱入骨。
他是位中学语文教师,小时候钟夏夏没人带,他就跟学校打申请,上课时在教室寻个小板凳放她在旁边听着。
她小时候就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美女,伶俐乖软,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夸上几句,爷爷上课时她也从来不闹,虽听不懂,但在爷爷视线转过来时,总会咧着嘴甜甜的笑。
那对小酒窝盛满了四季最灿烂的朝阳,也暖化了那数十年的春秋。
刚升大四那年,七十岁的钟爷爷因病去世,病床前拉着她的手,布满皱纹的脸上仍是那副慈祥面容,还笑着哄她不哭。
最后语重心长的将泽恩托付给她。
关于泽恩,钟夏夏对它的第一印象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