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时杜言之叫住她:“下午我来接你。”
唐鹂问:“今天没应酬?”
“接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好。”
阿乐她们几个人也是清月歌舞团的,平日里跟唐鹂关系好,今天是她婚后首次现身,几人围着她兴奋的打趣。
在自己朋友面前无需演戏,唐鹂虽没了上午那个故意炫耀的劲,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他不少好话。
比如在大家讨论杜言之的铁血手腕时,她不太赞同的反驳了句:“他初来乍到又头次接触政界,不强硬点如何镇得住那群老狐狸们。”
大家忙改口顺着她直说“是是是”。
有个姑娘打趣道:“现如今咱们阿鹂也有了能护短的对象,姐妹们可别瞎说三爷坏话,惹恼了阿鹂可都得兜着走啊。”
她与大家哄笑一团,接下后面的几句善意调侃。
后来大家起身去打牌,唐鹂去洗手间时阿乐跟她一起。
想起刚才唐鹂那副模样,她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低声与她说:“阿鹂,虽说这是你的事,我不应多嘴,但像杜言之这种富贵公子哥,本就在国外玩的很开,身边女人不少,如今又手握大权,实在算不得良人,日后身边女人前仆后继怕是数不清,你……是不是动真格了?”
正要洗手的唐鹂突然顿了一瞬,然后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的声音中,隐下她低低的一声“或许”。
阿乐没听见,洗完手担忧的看着她:“阿鹂,我不希望你受伤。”
心如果没交出去,后半生的日子最起码不会太难过。
唐鹂笑着安抚了她好几句,这才抚去她眉心愁绪,两人欢欢喜喜过去打牌。
但唐鹂心中却是起了一阵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