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心理建设后,两人随意攀谈两句,然后掀被起身去浴室洗澡。
擦着头发再出来时,泽恩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捧着书,垂眸随意的翻着。
他周身的气场和情绪也跟刚才一样,低落而悲恸。
当初刚看完这本书的梁蕊跟他表现的差不多,甚至直接冲到她家,晃着她肩膀软磨硬泡逼她改结局。
但泽恩看起来好像要更难过一点,还有紧蹙眉间那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比如懊恼,又比如释然。
总之矛盾得很。
奇奇怪怪。
钟夏夏重新钻进被窝,跟他一样倚在床头,一手还擦着头发。
视线移过去落在他手中的书上,轻笑:“看完了?真这么难过?”
她一直认为,男生大多是不喜欢看这种缠绵悱恻少女言情的,泽恩倒是看得认真,且共情很强。
“嗯。”泽恩看过来,抬手隔着毛巾摸了摸她头,“记得你写的时候,哭了好几次。”
他说的没错,《骊歌》的创作过程可谓十分艰辛。
因其故事情节皆源自梦境,她做梦时共情能力又相当强,本就在梦里被虐的体无完肤,第二天醒来还得擦干眼泪继续重温梦境,尽量做到一比一的还原,那些细小情节得使劲想,把自己重新带入其中。
来来回回,她经常是边哭边敲字,心痛难忍。
赚取了读者无数眼泪之前,她早已不知先提供了多少。
待头发擦个差不多,她刚放下毛巾,就听泽恩说:“夏夏,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