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言之有道,那男仙仙气飘飘,容貌俊朗非常,一手冰柱为剑,耍得风云变色,十分得让人觉得风流倜傥。便连司命星君都直言道,并无此人。
若说一手冰雪之力,使得出神入化的,能想到的便是润泽神君了,然而无论是性别亦或是俊朗容貌,都是差之千里。
当日,晏初吓得一把便将《秘闻录》从手中掉落到了一池瑶池水中。久而久之,她便也渐渐忘了此人。今日说起碧水丹山时,她尘封的记忆偏生又想起了此人。
她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粗布,站了起来,十分顺畅的来到门边,“我那日明明在袁洪的心境中,吞噬那乌日之时,两股力量将我拉扯得快撕裂了,你们……”
你们不是被我扔进了山河社稷图中了?又是谁将她带离的?
觉信见她行动迅速,并无何异常之处,心下便安心了下来。他随着她的走动,也微微走上前一步,“我知你定是疑惑,为何会来此处,又是何人将你带来的。
那日袁洪的阴煞之气将你与那芙蕖上仙的仙体贯穿而下,体内已种阴傀之毒,唯有纯阳老祖的金丹术可救。”
他并未将老祖所言转告,即便能救,便也只能救一人。
晏初张了张双唇,口中的言语几乎要脱唇而出,那人的名字在口中提溜转了几圈,仍是没有吐出。觉信全然不觉,便又续道,“那日生死存亡之际,是青提君将你救进了山河社稷图里来。护住你最后一丝心脉的,是袁洪的一缕残魂。”
他说到此处之时,竟一改素日里轻佻的语气,语气竟是鲜有的认真,似是对老友的缅怀以及敬重。
果然,那日昏厥之时,围绕在自己周身的沉水之香,并非自己的错觉。袁洪,自己本是奉命缉拿,又何曾想到,生死存亡之际,救自己一命的却是那个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妖神?
她的神情变得有丝微妙起来,“如果我能更强大一些,他就……”
她话未说完,便被觉信轻轻拍了拍肩头,打断了她的话语,“又何必将无能为力之事,尽在自己身上?”他言下之意,像是在抚慰她,更是在抚慰自己。
晏初沉思了片刻后,悠悠道,“可以拿开你的手了吗?”
觉信闻言爽朗笑了几声,意犹未尽一般,将毛手毛脚的蹄子收了回来。
“芙蕖伤势如何?她神力尚浅,亦不知此伤势究竟伤得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