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漫无目的的开着任绍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带程安去哪里。
他侧过目光看了看她,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葱白的小手在膝盖上紧紧的捏着,那用力的感觉让任绍扬看着都疼。
突然这一刹那任绍扬好希望程安能够大哭一场,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大骂也好。
这样总比她憋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好。
“停车。”终于程安开口了,她声音细小的仿佛让人听不清,可却又沙哑的让他的心沉沉。
而这里才刚刚出别墅四周还幽静的很,来来回回也没有什么人和车辆。
车子一停下程安便立刻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任绍扬看她往原路折了回去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解开安全带便朝她冲了过去拉住她。
“你放开我!”程安用力的甩开手挣开他,可下一秒又被他拉住,任绍扬大声道:“程安,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可你现在回去你又能做什么?”
“就凭刚才听到的吗?可你还是一点证据就没有,他们不会承认的。”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程安双目猩红,眼泪就蓄在眼眶里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他们杀了我爸,那是我爸爸啊!”
程安嘶吼着一切在这一瞬都好像崩溃瓦解,她就像一个被扯碎的破布娃娃捂着眼睛无力的蹲了下来。
她的呜咽声在喉咙里压抑的释放,眼泪随着指缝滴滴落下没有停歇。
“如果我父亲没有出现在那,他就不会死对不对?”
“就算我父亲没有出现,那辆轿车还是会出事对不对?”
“所以我父亲,成了一个替罪羔羊。”
“被提起的时候就永远受着别人的唾骂和指责。”
程安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痕,彷徨又无助的问着任绍扬:“我该怎么办?我身为女儿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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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这种事任绍扬太有经验,不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在卢塞恩的时候他收藏的酒那都不在少数,去的酒吧那也是多的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