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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来北京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到时请你吃北京烤鸭。”周健在离开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朱代东的手,亲热的说道。

“你们的工作性质我也知道一些,我去北京未必就能碰到你。”朱代东笑了笑,但还是很仔细的收好了周健在北京的地址和电话。

“我们一年也有半年时间会待在京里的,今天原本林诗琪也要来的,她要为昨天晚上的事再次向你道歉,但现在她有事离不开,你下午又要赶回去,就由我代表了。下次你来北京,再让她补上。”周健乐陶陶的说道,这次来上海,诸事顺利,特别是李兵,更是意外之喜,让包括他在内的一组人都是斗志昂扬。

“没关系的,请你替我转告她,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她的道歉我接受。”朱代东知道林诗琪再次道歉是因为踩了自己一脚,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脚背肿起老高,后来在热水里泡了半个小时,到今天早上才开始消肿。

下午,朱代东准时登上了从上海开往古南的列车,他们在省城转车,于第三天早上,也就是农历腊月二十三,才回到雨花县。

第99章 要成为讨债队长?

朱代东回到乡政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陈树立和袁平汇报自己在上海一行的收获,虽然现在饲料厂和养殖场的事都由朱代东负责,但是向领导多请示多汇报,绝对不会是件错事。别看饲料厂和养殖场的规模好像不大,但一旦搞起来了,做大了,可就关系到全乡群众的收入问题了。

陈树立对朱代东的汇报很重视,碰到有疑问的地方,他就会插嘴问一句,朱代东到上海其实只有一件事,为饲料厂订购设备。饲料厂的技术并不复杂,重要的就是设备,只要设备没有问题,生产就不会有问题。

与陈树立相比,袁平在听取朱代东的汇报时就要显得漫不经心得多,朱代东一边汇报上海之行取得的成果,他就在一边看着文件,同时还拿了枝笔,在上面写写划划。但朱代东却发现一个细节,自己在汇报到与中正机械制造设备厂谈判时,袁平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等到重要的部分一过,他手中的笔又动个不停。

“乡长,这次饲料厂光是设备就花了十九万五,等到正式投产,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可你也知道,我手头上总共才四十万,饲料厂要是用去了大头,养殖场可就没办法搞了。”朱代东满面愁云的叹道。

“这点事还难得住你?办法总比问题多嘛,养殖场那边你多想想办法,既然是集资办企业,现在资金不够,可以再次集资嘛。”袁平淡淡的说道,现在饲料厂和养殖场是陈树立一手在抓,虽然他是乡长,但是袁平却从不过问饲料厂和养殖场的事,朱代东愿意汇报,他就听听,不愿意汇报,他也不会去找朱代东发火。

树木岭其实也办过不少企业,像砖厂、瓦厂、碎石场等,但没哪一个能挺到现在,除了一个酒厂坚持下来之外,其他的企业最后都是倒闭完事。为此,乡里欠下了一屁股债,当然,也有其他单位和个人欠了树木岭的钱。

对于饲料厂和养殖场,如果能不用乡里出资金,袁平绝对不会主动拿钱出来的。原来陈树立要搞硅藻土厂,他没办法,只能帮陈树立准备了近二十万,那也是东拼西凑挤出来的,自己的手随便松松,树木岭再来个二十万,也能马上花完,就像一粒石子丢进河里,连个水花都不会有。

“乡里明年能不能支援点资金?毕竟这是全乡的致富工程,如果乡里一点钱也不投进来,恐怕也不好。”朱代东愁闷的说道,四十万资金看起来很多,但实际上却不经花。

“代东,我这个乡长不好当啊,你可知道现在乡里有多少外债?一百五十多万!你要是能要回来,我马上解决饲料厂的资金问题。不,哪怕你能要回来一半,甚至五十万,我就给你解决饲料厂二十万!”袁平长吁短叹,最后却是话风一变,想要朱代东给乡里去要债。

“我哪能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经验丰富的同志为妥。”朱代东可不敢接这样的伤,这年头可不是“黄世仁”和“杨白劳”的时代了,如今要债的是孙子,欠债的才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