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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东一走,谭志鸿就把鲁立新、蒋伟星分别叫去谈了话,对他们进行了严厉批评。

“谭主任,中伤领导这样的帽子可不能随便扣人头上的啊。”鲁立新叫屈,这名声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这个千年科员就真的要成为事实了。

“这么说你是冤枉的?”谭志鸿冷笑。

“谭主任,我真是冤枉的,你说平常发点牢骚,确实是有的,说点小道消息,我也承认。可是中伤领导,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啊。”鲁立新在机关里待了七八年,一直还是个科员,这跟他那张没个把门的嘴巴不无关系,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牢骚满腹。这样的人,在机关普遍存在。到后来,发展成专以奚落和取笑别人为乐,这次张宝辉出事,他无师自通,竟然联想到这幕后可能有朱代东的关系,想想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机关里传播。可这样的事,他做过也不是一回二回,谁也不会想到,源头在他这里啊。

“你胆子大得很,还要借胆子?你说我冤枉你,那你说说,朱县长的谣言你有没有说过?”谭志鸿冷笑着问。

“我……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嘛。”鲁立新支支吾吾的说。

“那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谭志鸿问。

“又不是我一个人说。”鲁立新嘀咕道。

“但你说得最多,说得最肆无忌惮!”谭志鸿冷笑着说,“回去写份深刻的检查交到你们科长那里。”

本来还想见蒋伟星的,但谭志鸿已经没有这个心情,这些机关油条,就像煮熟的鸭子一样,嘴硬。他把信息科和综合科的科长叫来,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科长敬重主任的权威,绝对不敢像鲁立新那样顶嘴。

发泄了一顿后,谭志鸿的心情好了许多,原本想向朱代东卖个好,结果差点让自己下不了台。这帮机关油条,死猪不怕开水烫。

在主任这里挨了训,信息科科长和综合科科长回去后,把鲁立新和蒋伟星给臭骂了一顿,责令他们作出深刻检讨,并且在全科会议上,公开批评了他们。而第二天,他们两人用检讨书换到了一张调令,鲁立新被调往县民族宗教事务局,蒋伟星被调往县残联。

什么叫祸从口出?鲁立新和蒋伟星就最典型的例子,关于朱代东的谣言马上少了许多。谁也不想当鲁立新和蒋伟星第二!

“伟星,我们不能就这样走啊。”鲁立新找到难兄难弟,说。

“不能这样走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要去找朱县长?”蒋伟星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调到县府办公室,现在好了,去残联,这辈子想要出头,难罗。自己的嘴干什么这么贱呢?说谁不好,偏偏去说县里的领导,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嘴上是痛快了,但心里这个难受,咳咳,有点痛。

“为什么不能去找朱县长?我们打死也不承认,朱县长还能怎么着?”鲁立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