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放心,我会努力向代东书记学习的。”刘海淡淡的说,朱代东当副乡长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黄子良的秘书,当时朱代东才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当时还经常请自己吃饭,他在担任狮子山党委书记的时候,还半卖半送过自己两套家具,谁曾想,现在要成为他的下级,向他请示工作了。虽然县长与县委书记是同级,可中国人都知道,县长实际上只是县委书记的副手。
“你确实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朱代东学习,我给你举个例子,在雨花县的时候,朱代东能叫出全县所有村支书和村主任的名字,无论去雨花县的哪个乡镇村子,甚至就连很多村干部,他也认识,不但认识,还很熟。他下基层调研,最喜欢找村干部喝酒,代东的酒量很好,经常能把那些村干部喝趴下,搞农村工作,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工作方法。”黄子良说。
这件事他是听时友军闲聊的时候说的,朱代东在担任雨花县副县长、常务副县长期间,经常会下基层,而且是真正下到村子里去,他在语言主面也很有天赋,雨花县十里不同俗,一个县有五六种方言,虽然相差不大,但其中的区别也不小。可是朱代东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说一口地道的当地方言,光是这一点,就让那些干部产生亲切感。
“我的酒量可不行,看来得多练习才行。”刘敏讪笑道。
“扬长避短,发挥自己的优势,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只要真心实意跟群众交朋友,你的收获同样会很大。”黄子良说。
刘敏离开之后,接到了组织部长任强的电话,“刘县长,有时间么?”
“任部长有请,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时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报道。”刘敏笑道,他刚才有点压抑,现在被任强的一声“刘县长”,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光。
任强就在县委自己的办公室里,刘敏几分钟就赶了过来,“任部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这工作态度,真是值得我们学习啊。”
“刘敏同志,市委决定,明天由我送你去上任,对组织上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任强起身,跟他握了握手,指着旁边的沙发说了句,请坐。
“非常感谢组织上对我关怀和爱护,在新的岗位上,只求做好本职工作,不辜负组织的期望。”刘敏笑道,跟组织部长搞好关系很在必要,特别是去了芙蓉县之后,朱代东管人事,自己如果要在人事上有发言权,就必然需要任强的配合,到时不能什么事都再去找黄子良了吧?这会让他瞧不起的。
“你总是这么谦虚,到了下面,可不能再这样,知道的人晓得你是虚心,不知道的人,呵呵……今天芙蓉县出了件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任强说。
“知道,这件事现在可是很轰动,就连省里边也有人在关注。”刘敏点了点头,说。
“这件事今天跟你没关系,但明天就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有什么想法没有?”任强问。
“任部长有什么指示?”刘敏淡淡的笑道,任强是组织部长,关心的是人事,芙蓉县哪怕发生再惊天动地的案子,跟他毛关系都没有。现在表现得这么关注,只有一点可能,跟他有某种关系。
当然,这种关系不是说抢劫犯跟任强有关系,而是芙蓉县在破案或是执行某项与破案相关的政策时,跟任强发生了某种关系。要说对领导的领悟,刘敏比曾斌杰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曾斌杰就只知道发牢骚,任强跟他交流,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看来市委还是没有选错了,刘敏闻弦音就知道了自己的“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