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出电梯往南边走,房间号你还记得吧。”何远立没有再坚持,如果来的是一位市委书记,他会主动去电梯口迎接,但朱代东的级别跟他一样,自己真要去接了他,恐怕对方会惶恐不安。
朱代东来见应泽贵也没带什么东西,他在早上接到何远立的电话后,就跟亚当联系了一下:直接到北京饭店亚当的房间,向他讨了一瓶grange。朱代东听严鹏飞说过,应泽贵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喝酒,但现在毕竟年纪大了,白酒已经被保健医生严禁,只能偶尔喝点红酒,而grange目前在国内能买到的地方不多,要有也是私人带来的。
“何主任你好,我是朱代东。”朱代东远远的就看到何远立站在门外等着自己,连忙疾步走了过去,他很是感动,要知道像何远立这样的古南省第一秘书,到了下面,待遇绝对要超过一般的副省长,而他现在却在门外等候自己,这样的胸襟,值得学习。
“你好,朱书记,应书记正在接个电话,还要稍等一会。”何远立把朱代东引进房间,这是一个大套间,有两间卧室,两个大小会客厅,应泽贵正坐在大会客厅里接电话,他把朱代东先引到小会客厅。
“没事。”朱代东轻声说,他坐下来,只是看了应泽贵一眼,见到应书记望向自己,他连忙朝着他一鞠躬,应泽贵脸上笑了笑,摆了摆手,朱代东才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把那瓶grange放在茶几上,目不斜视,接过何远立泡好的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以免打扰到应泽贵。
应泽贵恐怕想不到,朱代东离他十几米,却能清晰的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此时他正在跟蔡冰莹通电话。在朱代东离开六局之后,蔡冰莹请示部领导之后,就向应泽贵汇报了朱代东这两天的表现。
这个任务朱代东已经圆满完成,对于应泽贵这样级别的领导来说,朱代东所做的事,关系到什么,还是知道一些的。但就算是这样,蔡冰莹也并没有把朱代东的详细经过全部说出来,毕竟电话的保密系数太低,她只是高度评价了朱代东,对于他出色的完成任务,进行了表扬。并且蔡冰莹还开玩笑的说,像朱代东这样的干部,很适合去总参工作,希望应书记能做做朱代东同志的工作,让他投入到国家安全情报工作中来。
“朱代东同志已经到了,等到七一之后,我再详细听取汇报吧。”应泽贵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见应泽贵忙完了,何远立一起身,朱代东连忙也拿起茶几上的grange,跟在他身后,到了大会客厅。
“应书记好,这是一位朋友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grange,听说是澳大利亚最有名的红酒,地位相当于我国的茅台,我也不太懂,但听说应书记是品酒的高手,特意带了一瓶请应书记赏鉴。”朱代东虽然玩了一个晚上的牌,但到现在精神还很好,这是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所必须要具备的素质,在向高级领导干部汇报工作的时候,如果你不能把自己的精神面貌表现出来,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其实昨天晚上朱代东耗费的精力是非常大的,要知道他虽然在玩牌的时候可以作弊,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大脑的运转速度比别人要快出好几倍,幸好他可以通过喝酒来提神,昨天晚上,在一开始叫了两瓶茅台之后,下半夜他又点了三瓶茅台,这个举动,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亚当之所以一直会坚持,跟朱代东这么猛烈的喝酒也有一定的关系,他认为朱代东喝了这么多高烈度的,精神一定会差,可没想到,朱代东越喝精神反而越好,最终让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
“代东同志,你好。”应泽贵身材高大,跟朱代东握手的时候,很用力,重重的握了一会才松开。接过朱代东手中的grange,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看了看,一瓶酒在没有打开之前,是很难品味它的优劣的。
“我前几年去澳大利亚考察,喝过这种酒,确实是非常不错的葡萄酒,谢谢你。”应泽贵看完后,把酒交给了何远立,他想要喝这瓶酒,还有好几个程序,像这种外来的酒,首先要通过保健医生的同意,其次还要把酒拿去化验,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才能喝到。
“我就说应书记见多识广嘛,我第一次见到这酒时,根本不知道为何物。”朱代东傻傻的笑道。
“坐吧,代东同志,你看上去很年轻,参加工作几年了?”应泽贵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