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可能真要去楚都市工作了。”朱代东叹了口气,说。现在省里对楚都市的这位空缺,虽然有三个候选人,但据朱代东分析,煤炭厅的曾平江,实际上只是个陪衬。
“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严蕊灵惊喜的问,朱代东一般在家里很少谈关于自己工作的事,现在能主动提起,显然心里也是非常兴奋的。
“我听说这次省委对于楚都市的常务副市长,要求会非常严格。一年的试用期,如果不能让楚都市的经济增长速度超过百分之十五,gd增长速度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话,将让贤。”朱代东叹了口气,说。一个县与一个市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按照楚都市的实际人口,是芙蓉县将近八倍的人口。这么多人,就算是吃喝拉撒,都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还要带领他们致富呢?
“让贤是什么意思?”严蕊灵敏锐的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我党的干部,一向是能上不能下,只要是坐到了某个位子上,只要自己不犯严重错误,至少也要干满一届吧。现在这个副市长竟然只让干一年,要是干不好,一年之后怎么办?到时可没有这么多位子再来安排人。
“哪来的哪里去,而且还要挨处分。可能在上任之前,必须签订责任书,不是跟市里签,而是直接哪省里签。原本一个香饽饽,现在恐怕要变成个烫手山芋咯。”朱代东苦笑着说。
“既然别人不想接,那你也别接。就算组织部要精简你,大不了再回芙蓉县当你的书记,干嘛非得在楚都受这窝囊气?”严蕊灵撅着嘴说。
“你以为组织原则是小孩子过家家?再说了,你就这么小看自己的老公?”朱代东不忿的说。
“我知道你行,可是楚都市不比芙蓉县,就连沙常市也是没办法比的。这里的水深得很,你如果这次真的去了楚都市,肯定要得罪不少人,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怎么可能托起楚都市这条大船?”严蕊灵担忧的说。
“睡吧,组织上现在也不一定就非得让我去楚都市呢。有领导对我说过,地球上离了我朱代东,一样转。楚都市没有我朱代东,照样会向前发展。”朱代东把手绕过严蕊灵的脖子,自信的说。
“我还不想睡。”严蕊灵嗔羞的说,她的脸颊移到了朱代东的胸口,双手也不安分的在朱代东身体上游动,朱代东的压力很大,这也是一个帮他减压的好办法。
果然,朱代东被她一撩拔,身体上的某一器官立刻“坚定不移”,想要发泄出来,当然得寻找一个突破口,然而这个突破口,在朱代东身上是找不到的,必然要到严蕊灵身上寻找……
第二天,朱代东还在路上,就接到了余卓远秘书文子隐的电话,“朱处长,余部长让你一到部里,先去他的办公室。”
“好的,文秘书,余部长什么时候到办公室?”朱代东问。
“部长已经到了。”文子隐说。
朱代东一看时间,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马上一踩油门,车子猛的向前冲去,让领导在办公室等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个规矩啊。朱代东开车很少超速,可是今天,他不但超了速,还闯了一个红灯。幸好他的车牌已经被楚都市的交警所熟悉,对于他的违规,当值的交警在看清车牌之后,就视若无睹,好像没有发现似的。
上级领导不会关心你是超速还是闯红灯,他只知道,自己吩咐了秘书,如果你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现在他面前,不管他对你原来怎么好,也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印象分都会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