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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那样的效果最终是一样的,但是搞小动作的齐藤纯一却没有受到惩罚,这岂能让朱代东出掉胸中的那股闷气?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别人。”张天睿一叹,他接到王大可的电话之后,没有马上出手,而是给齐藤纯一打电话求证,而且还把消息告诉了对方。虽然当时他及时醒悟过来,但以齐藤纯一的精明,恐怕当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第二天,还是有人抛出了二十吨铟,自己能拿到五吨铟,已经是万幸了。

“这次你能拿到五吨铟,算是赚了一笔,其实我觉得赚钱倒不是最重要的,钱对你来说,真的还重要么?”王大可说道,一心想钻在钱眼里的人,永远都只能赚小钱。只有当你心中没有了赚钱的概念,金钱反而会追着你而来。

“这个问题对我来到说太深奥,你还是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吧。”张天睿说道。

“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到你的,只能靠你自己。”王大可意味深长的说。

伍成科其实很想找个机会向朱代东说一下现在机关里的一些事情,市政府曾经专门给木川冶炼厂下过一个关于铟供应的通知,可是现在,机关里很多人都对这个通知有腹议。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很多人都在议论,朱代东这个外来的和尚,不会念木川的经。原本木川冶炼厂好好的铟,每个月出口创汇四五十万美元,他一来,马上就让木川冶炼厂停止出口,这不是乱弹琴么?

而且现在听说国际上,铟的价格一日三变,每天的价格都在往下跌,如果木川冶炼厂的铟还不处理掉,以后就会变成一堆垃圾。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朱代东将负主要责任。

自从担任朱代东的秘书之后,只要是机关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一般都会趁着合适机会,告诉朱代东。可是这次铟的事情,他已经提醒了好几次,但朱代东却像没听到似的,完全没有反应。搞得他回到市政府办公室后,别人向他问起朱市长的态度,他都是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就连钟召云也把他叫过去问了好几次话,朱市长对于木川冶炼厂的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些领导不好当面问朱代东,只好让他这个秘书担任二传手。可是伍成科跟朱代东的时间尚短,有些事情,还摸不准朱代东的脾气。他唯一能说的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到了前几天,就连木川冶炼厂的杜忠德也时常给他打电话,问起市里对铟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政策。伍成科当时问杜忠德,朱市长不是给你定了个价格,每吨四百万美元么?可是杜忠德苦着脸回答,不要说四百万美元,就是四十万美元一吨,现在冶炼厂的铟,也是无人问津啊。

但是今天,杜忠德再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就完全不一样了,伍成科在电话这头,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花怒放。

“伍科,朱市长下午有时间吗?我想向他汇报一下关于铟的事。”杜忠德确实有值得高兴的理由,就在刚才,已经有人给木川冶炼厂下单,想要二吨铟,价格就是按照木川冶炼厂的报价:四百五十万美元。二吨可就是九百万美元,这个数字,差不多超过了原来木川冶炼厂出口两年铟的利润总和。

每年木川冶炼厂出口的铟都在二百六十吨左右,按照原来的价格,一吨两万美元,每年可创汇五百二十万美元。可是这五百二十万美元并不是纯利润,还要扣除提炼的费用,每年的利润能有四百万美元,就算很不错了。

“杜厂长,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伍成科眉头一皱,不管现在铟的价格是多少,朱市长的出发点总是好的。他为了铟的事,光是跑木川冶炼厂就有五六次。而且回来之后,还翻阅了大量的关于铟的资料,这些资料,有些是伍成科帮他在图书馆借的,有些甚至是从国外买的。朱市长的英文水平很好,能直接看懂外国的原著,这一点就连伍成科也是自愧不如的。

“伍科,今天是好事,今天有国际上的买家对我们厂的铟感兴趣了,对方出的价格是每吨四百五万美元!”杜忠德兴奋的说,当他接到厂销售科的电话时,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但是后来,恒天外贸公司的张天睿亲自给他打了电话,向他证实,这件事千真万确,对方已经付了预付款,只要这边的报关手续办完,货物抵达对方口岸之后,就能付清余款。他这才相信,木川冶炼厂的春天真的要来了。

在木川市,或许杜忠德是除了周保宁之外,最支持朱代东的。虽然他在前段时间,受市里一些领导干部的影响,曾经有过那么一小段时间的犹豫和怀疑,可是如果说铟的价格会下跌到比原来还低的价格,他也是不太相信的。就算韩国真的发现了铟矿,可是韩国人难道是傻瓜?他们对资源的重视程序,要远远超过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