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我都可以去做。”

他的声音和语气虽然都与平常无异，但听着这几句话，傅玉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清傲如他，竟是在恳求她的原谅，他想尽一切可能的补偿她，只望她能够愿意跟他在一起。

“不是这个原因。真的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纵然艰难，傅玉还是坚持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白澄夜定定地看着她，以免遗漏她脸上一丝一缕的神情：“……那你立心魔誓，发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好……我发誓！”说完，傅玉就竖起了两根手指，正声说。“我傅玉娆在此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没有喜欢……”

白澄夜却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竖起的两根手指，冷着脸说道：“不用立誓了。”

傅玉抬头看他：“那你相信了吗？”

白澄夜道：“我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想好了，想清楚了？你确定你要跟虞玳泽订亲？”

傅玉坚定地点点头。

白澄夜看着她，忽然笑了，隐约带了些凉意：“确定就好。”

说完，他便拂手打破傅玉设下的结界，转身往下步云坪的路而去了。

她知道，他应该是成全她了。

她应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却半分也笑不出来。

师父……

那道颀长挺拔的白色身影，在云海中渐渐远去。就像一步一步，从她的世界离去。

哪怕知道这是理所应当，哪怕再三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得偿所愿了，这是应该高兴的事，心里却一直沉沉的，钝钝的，百味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