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青翎一身血迹,宫女们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一时惊慌。
“你们方才说的临渊殿下,可是重华殿的临渊殿下?他要成婚了?和谁成婚?”青翎一双瞳目微愣,艰难吐词,唇角与额边的血渍,更衬出她脸上的煞白无色。
“自然是重华殿的临渊殿下,还能有哪位临渊殿下,如今天界上人人皆知,天帝赐婚临渊殿下与芸萱公主,殿下还亲自接的旨,看,婚服都备好了”还未待宫女说完,青翎已化为青光而去。
重华殿。
青翎一步步走入大殿,从她踏入殿门的一刻起,她的身上便是溢满戾气,是恨意。而殿内的轻柔微弹,袅袅琴音,是爱意。
如同往常一样,外室没有人,青翎一双透着寒气的瞳目,逐渐向内室探去。
临渊正好奏完一曲,待他抚平琴弦后,垂下的双眸不禁一笑,他能听出,此脚步声,定是青翎,他纯然蜜笑,紧抿的薄唇微启,“不过才一日,你怎么”
临渊抬头,面色一僵。
他忽的起身,看着满身血迹的青翎,顿时慌张,本是一袭悠悠白裙,如今净是剑伤血渍,一时破烂不堪。临渊担忧地走上前,“翎儿,你怎么了!是谁干的!”
只是如今,他每一句关心之词,每一抹挽唇蜜笑,在她眼中似是刺入一根深埋在地狱的冰锥,刺破瞳目,再深扎进心中,疼得她无法呼吸。
顿时,青光乍现,一把利剑指向临渊,他错愕抬头,忽时停住了脚步。临渊怔愣着双目,看着她不带一丝温暖的双眼,他顿时一惊,颤动双唇,“翎儿,你怎么了?”
青翎紧蹙起眉心,怒视着临渊,冰冷吐言,“天帝赐婚,你是不是接旨了?”
临渊忽即揪心一愣,而后奋力摇头,“不是这样的,翎儿你听我说”
“我只问你,是与否!”青翎速即往前,青光寒剑已抵在临渊的胸膛,剑锋已触及他凉薄的衣衫。
他一时哽塞,双眼蒙雾,“是。”
“可我”